沈辭捏緊酒杯,將手里的酒直接潑到男人臉上,然后轉身便想跑,結果直接被保鏢堵住去路。
四周原本在看熱鬧的人也如受驚了的鳥一般迅速離場,上次在酒吧那些人是在看熱鬧,而這次卻沒人敢看熱鬧了。
沈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好像是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他側頭去看被了潑了一臉酒的人,只見那人一臉陰郁,一腳將地下的酒杯踩碎,而后隨手撿起碎片就朝著沈辭走去。
“你很能耐啊。”
他沒有說什么罵人的臟話,但沈辭卻感覺遍體生寒,甚至在男人眼里看見了殺意。
身后有保鏢擋著,周圍沒有可以求救的人,在男人一步步靠近下,沈辭退無可退,就在他想拼一把時,突然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
“郎先生手下留情。”
看見秦溯的一瞬間沈辭連忙跑過去,他從沒覺得秦溯的聲音這么好聽過。
被喚做郎先生的人名叫郎玉城,他緩緩轉頭,看向秦溯,眼里依舊是不屑:“在我的地盤還想上演一場英雄救美嗎?”
“這個人得罪我了,我要砍他一只手,在卸一條腿。你確定你要插手嗎?或者在你插手前先掂量掂量你秦家夠不夠格來管這件事。”
秦溯臉色有幾分難看,但依舊將手擋在沈辭身前,道:“您的事我肯定是管不著,但是沈辭是我朋友,如果他有冒犯您的地方,我替他道歉。”
郎玉城不為所動:“我這個人最不喜歡聽的就是道歉,如果對方沒有付出代價,那在我眼里就是不值得被原諒。”
“秦溯,你還是想想是你這個‘朋友’重要,還是秦家重要。”
在沈辭眼里,秦溯一向是大大咧咧的,并且什么事都不放在眼里,這還是他頭一次見這人這么忌憚誰。
沈辭感覺到了,他應該是惹了個dama煩。
“秦溯。”
“閉嘴。”秦溯輕聲呵斥,隨后陪著笑臉道,“秦家在您眼里自然不算什么,但如果是傅家呢?”
“傅家的少夫人您應該略有耳聞,估計過段時間就會正式官宣,想必您也不想看見傅家少夫人缺胳膊少腿的新聞。”
郎玉城臉色又難看了幾分,盯著沈辭道:“他和傅硯觀?”
秦溯道:“傅家各個都很喜歡沈辭,我猜也愿意為了沈辭得罪您。小孩兒年齡小,也不懂這些,這次就算了吧,改日讓傅硯觀請客,給您賠罪。”
郎玉城道:“我不差這一頓飯,放過他可以,但你最好讓傅硯觀看緊了,畢竟他這少夫人也是少有的好看,我很喜歡。”
“你……”沈辭臉色也跟著難看起來,面對郎玉城夸他好看,他只覺得反胃,倒不如這人說要卸他腿來的實在。
一番交鋒之下,最后郎玉城短暫妥協,算是暫時放沈辭離開,而沈辭自然不想再跟他多說一個字,連忙跟著秦溯走了。
等到看不見郎玉城后,沈辭小心翼翼的打量秦溯的臉色,想說點什么,又不知道怎么開口,他感覺他可能離挨罵不遠了。
“我……剛才謝謝你。”
他想說他不是故意的,想解釋是郎玉城先找他麻煩的,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