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以為沈唯一是因為病情選擇了zisha,可在對上沈唯一那雙眼睛時,卻發現好像并不是這么回事。
他看到那人緩緩開口,聲音沙啞且毫無活過來后的喜悅。
“我……并非……因為病……”
沈唯一看著沈辭,大顆的眼淚從眼角落下:“哥……你知道被……人掌控的生活……是什么樣嗎?”
“從我有意識開始,我從沒覺得自己是個人……我的每一步都是別人安排好的,我的所有喜好都是別人告訴我應該喜歡這個……”
“我……我太想逃離他們了……我甚至……甚至想殺了他們……哥哥,我真的沒有想過要你的腎,因為……我本就沒有想要活下去。”
“我去見你……也只是知道我還有個哥哥,我……想看看正常人是什么樣子的……我想……哥哥應該不會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
“對不起……不應該把你卷進來。但是……現在還有一件事需要麻煩你了……”
沈辭開口道:“你說。”
他以為沈唯一有什么想做的事,或者有什么要求,卻沒想到是這樣的要求。
他說:“哥,別再幫我找腎源了,我不想要。”
從病房出來時,沈長余立刻就沖了過來,雖依然被傅硯觀攔下,卻還是道:“我兒子怎么樣?他都說什么了,你有沒有欺負他?”
沈辭面無表情的看向沈長余,開口道:“他說,讓你離他遠一點。”
是啊,這樣的人怎么可能養好孩子呢,沈辭已經是先例,又怎知沈唯一沒有步他的后塵。
“傅硯觀,我們走吧。”
折騰了一晚上,他實在是太累了。
生日當天知道真相
從醫院離開時,沈辭情緒有些低落,倒也沒再提冷戰的事情。
凌晨的街道上沒有多少車,沈辭倚靠在窗邊,腦子十分混亂,一會兒是沈長余說的那些話,一會兒又是沈唯一那張蒼白的臉。
車里有不少沈唯一流下的血,經過長時間的悶著,血腥味有些刺鼻。沈辭降下車窗,讓冷空氣灌進來。
車子朝別墅區駛去,但最后卻并沒有回家,而是拐到了一家粥店前。
沈辭還在愣神的功夫,傅硯觀就已經下車了,并拉開了副駕駛車門。
“折騰到現在肯定還沒吃飯,這家味道不錯,吃飽了再回家。”
沈辭側頭瞥了眼店名,“聽茗軒”祈江市很有名的一家早茶店,沈辭之前到是想過來吃很久了,只是傅硯觀一直不得空,他也不想自己一個人來。
只是……大半夜的過來吃飯真的不怪嗎?
沈辭跟著傅硯觀走進去,門口的服務員熱情的拉開門。剛一進去就迎面撲來一股熱氣。
“二位先生有預約嗎?”
沈辭剛想開口說沒有,一旁的傅硯觀先一步道:“有,姓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