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這種情況,即便傅硯觀想反駁也說不出什么了。他是在試游戲的時候昏過去的,并且整整昏迷了一個多小時才被人發現。
當時所有部門經理都嚇壞了,據說秦溯把人送到醫院時有幾個經理直接腿軟的跪下了。
對于他們來說,傅硯觀可是他們的飯碗,如果傅硯觀出事,他們也就面臨著失業。
而傅硯觀也明白自己現在確實不在理,這么多年對于工作他一直都很拼命,早期失業上升期的時候為了拉投資陪著甲方喝酒,一天一夜最后直接喝進醫院,結果
不聽話不能抱老婆
氣氛變得有些奇怪,沈辭站在床邊久久未語,而傅硯觀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剛才他確實是被問煩了,脫口而出的話也沒過大腦,埋怨的意思實在明顯,過后不免有些后悔。
但其實也怪不得傅硯觀,他和沈辭相處六年,還是習慣了對方的乖順。從前只要他回家,沈辭必定會在家里等他,還會做好他喜歡的飯菜。
有時他沒心情吃,或者酒喝多了,沈辭總會勸著他吃幾口,然后第二天再準備一份合他口味的藥膳。
只要他吃了,哪怕只有一口,沈辭就會高興很久很久。
而現在相比于以前,沈辭確實變了很多,說是換了個人都不為過。
兩人僵持下來,傅硯觀眉頭皺的很緊,足以看出身體的主人真的很難受。
沈辭放下檢查單,瞥了眼桌子上沒動幾口的粥,怎么都是心疼占了上風。
“那……我出去給你買份藥膳?”
傅硯觀沒說話。
沈辭咬了下嘴唇,拽了個椅子過來。在傅硯觀眉頭越皺越緊的情況下搓熱了手伸進被子里,幾乎瞬間,傅硯觀頓了一下,隨即眉頭舒展幾分。
沈辭抬頭,與傅硯觀四目相對:“這樣揉會不會好一些?”
傅硯觀“嗯”了聲,但其實在不舒服的情況下是不喜歡別人碰的,尤其沈辭還非專業人士,按摩的手法非但不能緩解,還更加劇了胃里的疼痛。
沈辭沒注意到這些,心思全在傅硯觀肚子上,直到那只骨節分明的手握住他的手腕。
沈辭疑惑:“怎么了?沒感覺好一些嗎?”
傅硯觀不想打擊沈辭,編了套話:“我好多了,不用揉了,你上來陪我躺一會兒。”
沈辭輕咳一聲:“這不太好吧,萬一護士進來……”
“沈辭。”
傅硯觀一句話,沈辭算是徹底繳械投降。尤其是眼前這人又實在太過虛弱,讓他心疼之余還升起一股保護欲。
最終沈辭還是躺到了傅硯觀身旁,單人病床睡一個人綽綽有余,但同時躺下兩個大男人,就會顯的擁擠。
沈辭緊貼著傅硯觀,并先對方一步張開手臂,把高出他半頭的人摟進懷里。
原本絞痛的胃竟奇跡般的平和下來,疼痛的頻率也有所減少。傅硯觀盯著近在咫尺的沈辭,有些別扭這樣的姿勢,但也沒伸手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