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黑我都看不見你有什么意思啊。”
這算是頭一次兩人亮著燈繼續,所帶來的感覺與以往都不一樣。
事后,傅硯觀照常起身,捏了下沈辭腳踝道:“去洗澡吧。”
剛哭過一場的人不太想說話,露出雙眼睛偷瞄傅硯觀。
不好意思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則是疼的。
太他媽疼了!好像要把他劈開了一樣。
見沈辭遲遲未動,傅硯觀又催促了一遍:“不清理會發燒,動作快點。”
沈辭沙啞著聲音開口:“傅硯觀你還是人嗎?”
“我腿軟的走路估計都哆嗦,你讓我自己去?我都疼死了!你這個人……怎么這樣啊……”
沈辭越說越委屈,聲音都帶了哭腔。傅硯觀錯愕,想出去抽根煙的心淡了,反倒有些束手無策。
“很疼嗎?”
沈辭以前從來沒說過疼。
“我都抖成那樣了你看不見嗎?”
傅硯觀愣了下,沒有言語。
原來發抖是疼的,所以沈辭每次都是疼哭的……
“你抱我去清理,我真的很疼,沒有騙你……不然我就不去了。”
沈辭伸出胳膊求抱,傅硯觀也沒有拒絕,小心翼翼的抱著人進了浴室,然后在清理的過程中快要成小哭包的人又哭了一場。
第一次弄這些的董事長有些束手無策,從浴室出來后整張臉都是黑的,他在氣過去的自己。
還記得之前有一次,沈辭一個人去浴室弄出過很大的動靜,他過去敲門,沈辭慌慌張張的說沒事,是不小心把東西弄掉了。
而他還真的信了。
可是那天之后,沈辭明顯走路有些別扭,坐椅子的時候也有些猶豫。顯然是在浴室疼的摔了。
而他……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裹上暖和的羽絨被時,沈辭就收起了眼淚,他看著怔怔出神的傅硯觀,伸手拉了他一下。
“你在想什么?是……不愿意幫我弄嗎?”
“不是。”回過神的人握住沈辭扯他衣服的手,道,“只是在想不應該弄疼你。”
“沈辭,我今天沒有怪你打架的意思,是覺得那么多人,如果其中有人動了刀會很危險,我擔心你。”
“凡事都有更好的解決辦法,有時候分析一下,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比如你回家告訴我,我去幫你收拾。既然我是你男朋友,那作為男朋友是不是應該有知情權?”
沈辭又往被子里縮了縮,從偷瞄變成正大光明的盯著傅硯觀看。
這個男人總是這樣,不管是什么事都能用這種開會的語氣講出來,還偏偏格外有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