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觀不在意的道:“機會我給他了,能不能抓住在南邊站住腳就是他的事了?!?/p>
“大學同學,能幫就幫一把。”
秦溯吐槽道:“那怎么沒看你幫其他的同學?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上學時你其實對蘇梔有過好感,不然也不能在學校的時候就對他縱容?!?/p>
“還因為他一句話就拼命創業?!?/p>
傅硯觀皺了下眉,道:“上學時覺得他挺干凈的,接觸起來不累。創業也確實是他點醒了我,但是宴和能做到今天的地步和他沒有什么太大的關系?!?/p>
“那他和沈辭?”
傅硯觀道:“沒什么可比性?!?/p>
秦溯沒再繼續追問。
折騰了一天,等到回到祈江市時又是一個深夜,沈辭在飛機上睡了一路,等到坐上回家的車時又有些發熱。
傅家距離機場要更近一些,傅硯觀便干脆和秦溯一起回了別墅區。由于此時已經快要半夜了,家里的長輩都睡下了,二人也就沒驚動別人,一路輕手輕腳的回了臥室。
傅硯觀找出醫藥箱,先是用電子體溫計測量了一下溫度,隨后不放心的又翻出水銀的讓沈辭夾著。
又被裹成蠶寶寶的沈辭坐在床上,因為發燒的原因頭特別暈,但又難受的睡不著,只能看著傅硯觀在屋子里轉來轉去。
一會兒拿個毛巾過來,一會兒拿杯熱水放到床頭。
沈辭被晃的頭更暈了,忍不住道:“哥,你別忙了,我真的沒事。”
傅硯觀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頓了一下,他回頭看向沈辭,將剛找出來的退熱貼貼到沈辭額頭上,而后忍不住捏了捏對方的臉。
“寶貝,你怎么軟乎乎的?”
發燒的人說話都像是在撒嬌,就連生氣都可愛的緊。沈辭不想在這種事情上多費口舌,秉承著病人最大的原理,硬是抓著傅硯觀上床睡覺。
將近二十四小時沒合眼的人自然是累的疲憊不堪,但仍惦記著老婆,又給沈辭喂了半杯溫水才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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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沈辭睡的依舊不算太好,他再次做起了夢,又回到了布滿血腥味的地下賭場。
嘈雜的聲音穿透耳膜,他看到許多人都在一張一合的張著嘴,但他卻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
他不停的在賭場里奔跑,身后是兇神惡煞的保鏢,他們手里都拿著刀,見人就砍,很快就流了一地的血。
“不要……別殺我……不要……”
沈辭感覺自己像是溺在水里一樣,喊不出來,也無法向別人求救。
逃跑的過程中,他不停的按下報警電話,可不知為什么按下的數字總會在他撥出去的一瞬間變成別的。
他走投無路,沒有人能救他。
夢中的場景不停的變換,但不管變換到哪里,他都能聞到刺鼻的血腥味,看到那些恐怖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