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門突然被敲響,沈辭驚了下,連忙壓下到嘴邊的悶哼,回應道:“怎么了?”
門外的傅硯觀只敲了兩下,高大的身影印在門上,“你沒拿睡衣,把門打開。”
沈辭有些猶豫,但剛才換下來的睡衣已經臟了,再讓他穿上顯然是不可能了。
“你……你等……等下?!鄙蜣o手忙腳亂的擦干身體,然后把門打開條小縫,只留了手能伸進去的寬度。
對此,傅硯觀只是笑笑,沒有多說什么。
成功拿到睡衣,沈辭立刻穿好衣服,等到腿傷全部遮在睡褲里才松了口氣。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要瞞著傅硯觀,但就是不想讓他知道。可能理由真的很簡單,他怕挨罵,還怕傅硯觀生氣揍他。
從浴室出去時傅硯觀已經在床上躺著了,那人戴上眼鏡正在看雜志,燈光照在他身上形成一部分陰影,不知道用什么詞形容。
好像是……歲月靜好。
沈辭想,以他的家世到底是哪點能配得上傅硯觀,張呈山下午的那翻話很對,他好像確實什么都沒有,什么都拿不出手。
那傅硯觀喜歡他什么?這張臉嗎?
沈辭爬到床上,因為腿疼眉頭一直皺著,頭發也只吹了半干,趴到傅硯觀身上時立刻就弄shi了對方睡衣。
傅硯觀把雜志放到一邊,大手想揉一把沈辭腦袋,但似乎想到什么又移到了后頸,不輕不重的捏了捏。
并在沈辭還沒開口前先一步道:“剛才給你送睡衣了,有獎勵嗎?”
沈辭失笑:“這也要獎勵啊傅總?想親親就直說。”
傅硯觀挑起半邊眉,大方承認:“是啊,想親了,沈先生給親嗎?”
據張叔所說,傅硯觀年輕的時候很狂,身上總帶著一股成熟的叛逆,明明看起來很聽話懂事,但是就是很有自己的主意。
后來因為經歷的事情多了,和一些原因,這人才開始慢慢改變,但那股狂勁消失后,取而代之得就是疏遠。
有人說傅硯觀的眼睛看誰都帶著冷意和警惕,但沈辭卻覺得冷意后面藏著的是化不開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