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魚發現云徊左臉有一個小小的酒窩,襯得他愈發溫潤如玉。
“不用擔心,我自有保護自己的法子。”
為魚這才放心地點點頭,行禮離開。
見招拆招吧,為魚生來就不是個能吃虧的性子。
“懷山——”
目送那抹素色的纖細身影離開,云徊招呼已經回來的懷山,“前些天,管家是不是買了幾個孩子?”
懷山回話,“是,家里到年紀的老人放出去一批,恭叔又買了幾個人進來。”
“只是公子,您一直病著,您是怎么知道這些瑣事的?”懷山不解地嘀咕。
云徊聽到了,沒說話。
他雖然病著,但耳清目明,只是一直昏昏沉沉,總覺得眼皮沉重,根本睜不開。
懷山是個藏不住心事的,府里的大小事務每日都要報到自己跟前來,哪怕那會兒的云徊就是個沉睡不醒的軀殼,都不影響懷山喋喋不休的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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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赴宴
半柱香過后,一個穿著侯府下人衣服的男孩跪在云徊面前。
男孩又黑又瘦,一雙黑眼睛成了小臉上最突出的部分。
“奴才平安,見過大公子。”
云徊看了平安一眼,問道,“你是夏郡人?”
平安抖了抖,聲音像小貓似的,“對,家里遭災,一口糧食都沒了。”
“我把自己賣了十兩銀子,留給姐姐吃飯活命。”
平安不知道為什么高高在上的大公子會突然問起自己的家世,還知道得如此具體。
他剛進鎮南侯府,管家恭叔告訴他,只要好好干,明年可以給他再漲五十文工錢。
云徊看著平安惴惴不安的模樣,不想嚇壞孩子,對懷山說道,“你去告訴恭叔,平安以后就在我院子里干小廝。”
懷山躬身應是,雖然不知道這個貌不驚人的孩子如何得了大公子的青眼。
等懷山把人都帶走了,云徊將抽屜里的書信拿出來,走到窗邊,一抬手,一只灰白色的信鴿落下來。
云徊將口信綁好,那鴿子咕咕地叫了幾聲,啄了啄云徊的手心,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