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饒命,我們也是聽話辦事??!”
為魚說不了話,也沒辦法比劃明白自己的意圖,只能埋頭繼續往上爬。
好不容易踩到平地,鱘魚圍著為魚的手腕飛舞一圈,傷口就已經恢復如初。
為魚轉動手腕,有就比沒有強!
為魚用手指輕點它的頭,鱘魚會意,尾巴一擺,消失了。
眼下情況復雜,靜觀其變才是上策。
另一邊,一輛低調華貴的馬車旁,報信的小廝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上下牙齒都在打戰,“稟侯爺,那個……那個姑娘,醒過來了!”
他用力咬了咬舌頭,在劇痛的刺激下穩住心神,這才把話說利索了。
站在馬車兩邊的侍衛不動如山,仿佛和夜色融為一體。
小廝跪了許久,都沒聽到馬車里傳出一丁點聲音。
正當他以為侯爺沒有聽到,準備再說一次的時候,一個低沉威嚴的聲音響起:
“別讓人跑了。”
“沒用的東西!皇帝也是心大,貍貓換太子的招數都敢用在我鎮南侯府頭上!”
跪著的小廝一抖,即使馬車的簾子穩穩當當,沒露出一點縫隙,鎮南侯語氣里森冷的殺意還是彌漫開來,震得小廝冷汗直冒,抖如糠篩。
“還跪著干什么,給我滾回去善后——”鎮南侯正欲掀起簾子,只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
“侯爺——”
“大公子醒了,大公子醒了!”
一匹高頭大馬停在馬車前,鎮南侯倏地掀起簾子,目光灼灼,像是要把人釘在原地似的。
“你再說一遍?”鎮南侯嘴里擠出幾個字。
壓抑的聲音里難掩激動和狂喜。
“侯爺,大喜啊,大公子醒了!”
久經沙場,不動如山的鎮南侯,第一次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當真?”明明他出門之時,云徊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難道真的被國師說中了,這婚事是天作之合?
這女子甫一進門,昏迷多年的大兒子就醒了?
但是不對啊,鎮南侯疑惑地目光看向那個正在比比劃劃的纖細身影。
定下的是公主,今夜花轎抬進門的,可是個冒牌貨,也能讓云徊清醒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