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南侯久經沙場,大動肝火的時候氣場全開,一屋子的下人都屏氣凝神,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為魚只覺得頭皮一緊,鎮南侯森冷的目光從自己頭頂狠狠刮過,仿佛她已經是一具尸體。
為魚這才理清自己的角色,就是個炮灰。
為魚起身,伸手沾了沾桌上的茶水,在地上寫下一行字:
我是大公主身邊的侍女,對于這一切并不知情,請侯爺饒命。
為魚說完,用力在“饒命”兩個字上點了點,希望鎮南侯看在自己人畜無害的份上,放自己一條生路。
云徊撲哧一笑,露出一個冰雪初融的笑容,差點沒晃暈為魚的眼。
“父親,既然是個啞巴,就把她留在府里,當個下等婢女吧?!?/p>
鎮南侯沉吟不語,云徊只瞥了為魚一眼,就將目光移開,“左右院子里打掃的下人散出去不少,就拿她補了缺吧?!?/p>
稀里糊涂保住小命的為魚,跟著府里的小廝來到下人居住的院子里。
吱呀一聲,為魚推開房間。
一陣積年的灰塵和腐朽霉味撲面而來,熏得為魚連連咳嗽,眼淚都嗆出來了。
小廝丟下一個包裹,不屑地哼了一聲,“這是府里丫鬟的衣服,記得換上,明天一早,后院報道!”
小廝說完,轉身就走,連燈籠都沒給為魚留下。
為魚無奈地拾起地上的包裹,抬腳走進這間小小的屋子。
用桌上的火折子點燃了墻上的燭火,為魚這才看清屋子里的陳設。
一張木板床,一個圓桌,兩把椅子,還有一些簡單的生活用品,就是為魚以后生活的所有家當。
為魚用袖子擦了擦椅子上的灰塵,一屁股坐了上去,長長地舒了口氣。
突然間,一團白色的光暈從為魚的袖子里鉆出來,繞著為魚飛了兩圈后,化成了手掌大小的李蔚雨。
你從哪里冒出來的?為魚瞪大眼睛,用眼神問道。
李蔚雨一臉懵逼,“仙女傳走以后,我也被吸進了那個法陣里?!?/p>
你天生不會說話?為魚又問。
幸虧李蔚雨是靈體,所以為魚可以用意念和她交流。
李蔚雨咬著下唇,搖了搖頭,“不是。我不能說話是因為一場意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