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云徊真的醒了,懷山卻有些害怕他。
平心而論,云徊是個很好伺候的公子。
每日按時喝藥,吃得也簡單。剩下的時間就是在書房畫畫練字。
潔身自好到令人發(fā)指,從來不想去逛青樓窯子,也不貪戀天家富貴。
聽說大公主要悔婚,大公子也同意解除婚約。
……
就是大公子不說話的時候,那股生人勿進(jìn),睥睨天下的氣勢讓人望而生畏。
懷山已經(jīng)聽不少府里的下人們議論,大公子不說話的時候,比侯爺生氣還可怕。
“皇上駕到——”近侍尖銳的聲音傳進(jìn)花廳。
云徊跟隨眾人,恭恭敬敬地跪下,“皇上金安。”
順帝越眾而出,威嚴(yán)的目光掃過全場,看到人群中那襲月白色的衣袍,瞳孔微縮。
云徊果然醒了。
難怪鎮(zhèn)南侯氣得上大殿跟自己鬧。
原來是個大兒子找場子來了。
“平身吧。”順帝抬了抬手。
“大公主人呢?”順帝不悅的皺眉,連永義候的女兒都在這里,自己的兩個女兒跑到哪里去了?
陸靜姝一抖,吞吞吐吐地回話,“啟稟皇上,大公主不太舒服,臣女讓她……到偏廳休息了。”
順帝輕哼了一聲,吩咐道,“去幾個人,跟著找一找,把大公主找回來。”
“陸景琛呢?他怎么也不在,朕還有事要吩咐他。”
陸靜姝嚇得膝蓋發(fā)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皇上息怒,兄長他……”
“他也回去休息了。”陸靜姝閉了閉眼,只能硬著頭皮回答。
父親勸了多少次,讓兄長收斂一些,偏他就是不聽。
連這么重要的賞花宴都提前離席,簡直被那個小書童迷了心智!
“既如此,就都找一找吧。”順帝緩緩坐下,聲音不辨喜怒。
為魚偷偷溜回花廳,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這里烏泱泱圍著一堆人。
看到那明黃色的儀仗,為魚知道,這是靖朝皇帝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