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徊將口信綁好,那鴿子咕咕地叫了幾聲,啄了啄云徊的手心,飛了出去。
另一邊,下人居所。
為魚關(guān)上房門,李蔚雨的靈體從袖子里鉆了出來。
“仙女,你真的要去賞花宴嗎?大公主她……”即使只剩一團光暈,想到大公主曾經(jīng)對自己的虐待,李蔚雨還是忍不住瑟瑟發(fā)抖。
為魚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也不嫌棄冷熱,直接灌了下去。
你擔心大公主會對我不利?為魚放下杯子,看著靈體。
李蔚雨點頭,“當初鎮(zhèn)南侯府血案過后,有人將我送到大公主府。”
“我成了府里最末等的丫鬟,每日要刷恭桶,倒泔水,一天只有一頓飯。”
“大婚前夜,大公主獰笑著看著我換上喜服,威脅我別想著跑,否則就要我母親的性命!”
你母親在大公主手上?為魚抓住了事情的關(guān)鍵。
李蔚雨一味搖頭,血淚又流了出來,“我不知道。在大公主府里三年間,我一次都沒有見過母親,要不是替大公主出嫁,我都不知道我母親居然還活著!”
為魚聽完,沉吟不語。
自己重生歸來,大公主并不知道這啞巴丫頭的芯已經(jīng)換人了,肯定還會像之前那樣虐待自己,到時候想辦法從大公主的嘴里撬出一點有用的信息來……
救李蔚雨的人,究竟是誰呢?
大公主必定非常忌憚此人,不然不會將一個來歷不明的丫頭留著,光磋磨,不要性命。
大公主不是不想要,而是不能……
為魚細細打量著李蔚雨,想要從中找到一點有用的線索。
感覺到懷里的金鐲在發(fā)燙,為魚把它掏出來放到桌上,就看到青陸鉆了出來。
為魚本來不在意,余光掃過才驚覺不對。
伸手一拉,感受到的是那股熟悉的冰冷。
青陸,你的臉,還有你的身體?你能現(xiàn)形了?為魚杏眼圓睜。
青陸抬起頭,一張魅惑眾生的臉暴露在微弱的燭光下。
身為女子的李蔚雨都羞紅了臉,低下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