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爺救命之恩,紅拂沒齒難忘。”
紅拂的聲音酥媚入骨,像淬了蜜的鉤子。
她提起茶壺,為蘇文斟滿。
“日后小侯爺?shù)胁钋玻硐删由舷拢瑹o論是金銀還是人手,定當(dāng)萬死不辭。”
她將“金銀”二字咬得極重,輕描淡寫地將“情報(bào)”這個核心剝離了出去。
蘇文端起茶杯,卻不喝,只是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目光在那張嫵媚動人的臉上繞了一圈。
“老板娘真是個妙人。”
他忽然笑了,伸出手,越過茶幾,用指尖輕輕挑起紅拂光潔的下巴。
這是一個極具侵略性和調(diào)戲意味的動作。
紅拂的身體微微一僵,但那雙勾魂的丹鳳眼卻沒有絲毫躲閃,反而迎著蘇文的目光,眼波流轉(zhuǎn)。
她嘴角的弧度更加撩人,任由他輕薄。
“小侯爺若是喜歡,紅拂今晚,便是你的人。”
她吐氣如蘭,將自己擺上交易臺。
蘇文的手指在她光滑的肌膚上輕輕摩挲,指腹傳來驚人的彈性,和一絲因緊張而加速的脈搏。
“心跳加速,瞳孔收縮,頸部肌肉微僵。判定:偽裝。她在用自己的美貌和身體,構(gòu)筑最后一道防線。”
蘇文心中了然,笑意更濃。
“老板娘這般絕色,蘇某自然心動。”
他的手指忽然離開了她的下巴。
端起茶杯,用杯蓋輕輕撇去浮沫,動作慵懶,眼神卻像鷹隼,鎖定了密室角落的一根梁柱。
“老板娘似乎很喜歡西域的‘月下美人’。”
他的聲音很輕,像情人間的呢喃。
紅拂眼波一轉(zhuǎn),媚笑道:“小侯爺好靈的鼻子。”
“你每日清晨、午后、睡前,必沐浴三次。用的香料是西域進(jìn)貢的‘月下美人’,每次用量分毫不差。你從不用樓里的浴桶,只用自己房間那只沉香木的。你身上的每一件絲綢,都必須用蘭花熏過三個時辰。”
紅拂臉上的笑容,第一次有了細(xì)微的僵硬。
蘇文終于將目光轉(zhuǎn)向她,那雙看似醉眼朦朧的桃花眼里,沒有半分情欲,只有一種洞穿一切的、冰冷的趣味。
“你告訴我,一個連肌膚沾染的空氣都要用蘭花熏過的人,怎么會容忍自己的密室里……藏著我的影子呢?”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