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jīng)過張猛的營帳附近時,他“一不小心”,腳下一滑。
整桶泔水,潑灑在必經(jīng)之路上。
“廢物!”
張猛恰好走出,勃然大怒,一腳踹在蘇文身上。
“連桶都提不穩(wěn),要你何用!”
他怒罵著指揮兩個小兵清理地面。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的瞬間。
蘇文倒在地上,袖中滑出那截洗干凈的馬骨。
他用馬骨的尖端,飛快地在張猛的軍靴后跟上,劃下了一道極深的刻痕。
在刻痕的凹槽里,留下了一點無色無味的植物汁液。
這是他昨天從柴房后的一種毒草上提取的。
做完這一切,他立刻收回馬骨,抱著頭,繼續(xù)發(fā)出痛苦的呻吟。
傍晚,他找到了那個獨眼老兵。
“前輩,這馬骨,晚輩不敢收。”
他將馬骨遞了過去。
“不過,昨日見張猛校尉的靴子上,也沾著和這上面一樣的泥土。”
“或許,張校尉也得了匹好馬。”
他話說得天真,眼神卻清澈如水。
獨眼老兵接過馬骨的手,微微一頓。
他深深地看了蘇文一眼,什么也沒說,轉(zhuǎn)身離開。
夜,再次降臨。
軍械庫后方,黑暗的角落。
一個尖嘴猴腮的商賈,正將一個沉甸甸的錢袋遞給張猛。
“張校尉,您放心!這批貨,到了關(guān)外,價錢翻三倍!”
“少廢話!”
張猛掂了掂錢袋,貪婪地催促:“快搬!”
就在他們準備將箱子搬上馬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