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會失憶。
伽諾紅著眼睛,連忙跑到江琛身邊,抽泣道:“雄父!!!是真的醒了嗎!?”
他的眼睛哭得腫成了核桃,神情有著不敢相信和小心翼翼,在看見江琛黑眸帶上笑意看他時,瞬間沒繃住,又哭得喘不上氣,“雄父!雄父!你終于醒了,我真的太害怕了。”
幾分鐘前他看見雄父的生命體征為死亡時,腦子一片空白,他不敢相信那么強大的雄父會死,也不能接受明明他認識的所有蟲都平安回來了,只有雄父卻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
他有些無措,想象到以后沒有雄父的日子眼淚就止不住地流出來,他擁有這么好的雄父不過一年,他們相處的時間這么少,對他來說根本不夠!
非瑟斯在伽諾來的那一刻就起開身了,江琛撐著身子做起來,手揉了揉伽諾的白毛,“諾諾,你頭發又長了,回家后我給你剪。”
伽諾擦了擦眼淚:“好,雄父要給我剪一輩子的頭發,說好了!”
江琛失笑:“好。”
他抬頭看四周的情況,覺得有些好笑,因為他又回到了當初自己穿越過來的地方病房。
可是這一次,他的病床旁邊有不少蟲,非瑟斯,伽諾,萊昂,繆空都待在一邊紅著眼睛,滿臉擔憂。
在見到他醒來后,伽諾死死抓著他的手不放開,非瑟斯抿緊嘴巴坐在他身邊,拿出了一個手鏈系在他手腕上,萊昂靠著繆空擦著鼻涕和眼淚,繆空碧眼泛紅,惱怒地瞪了他一眼,似乎是責怪他為什么不保護好自己。
他的朋友們都在等他醒來。
江琛想笑,可是他的淚水卻流了下來,他難以言喻此刻的心情,只能揚起嘴角輕聲感謝道:“我沒事了,謝謝你們。”
他回想起自己當初剛來的時候,非瑟斯陌生冰冷的言語,萊昂無所謂的笑容,伽諾害怕膽怯的表情,繆空嬌蠻高傲的語氣。
這群曾經說得上厭惡他的蟲,如今成為了他的摯友,在他要死亡時痛哭,在他醒來時守在他的床邊。
這種感情,他在地球上從來沒有。
從來沒有。
他想起來了很多很多事情,他也的的確確是人類,可是他在蟲族世界里獲得了他最需要的感情,也找到了自己的意義。
“安曼呢?”
雖然在地球上的時候他忘記了安曼安禰這些事情,但是現在回到蟲族,他又想起來了。
想起來的不止是這些。
“安曼被我殺死了。”非瑟斯垂眸說道,“他很早之前,就是在你上臺領獎的時候,給你的精神海下過類似蠱一樣的東西,所以他后來快要被擊敗時想喚起這個蠱,來操控你,但是你的精神海一直在反抗,寧死不屈,后來……”
非瑟斯沒有說剩下的話,但是江琛卻明白了,后來就是他真的死了,然后回到了地球上。
“江琛。”非瑟斯忽然低下聲音,“在你沒有醒來的時候,你眼皮上的痣消失了,而且……被子里面我剛剛感覺多了幾張紙。”
江琛愣住,手伸進被子里面摸到了那幾張畫紙,不由震驚,“你是說,以前這句身體眼皮上從來沒有痣嗎?”
非瑟斯點頭:“從來沒有,只有你在的時候才會出現,可能……這是你真正的身體?”
江琛有些迷茫,他不知道自己這究竟是魂穿還是身穿,可是無論怎么樣,他在地球上拿的畫紙怎么會帶過來……?
“安禰呢?”江琛他恢復了很多記憶后,知道金爺爺說的白發男人就是安禰,就是他曾經把自己帶到了那個小巷里。
非瑟斯怔住,他回頭掃了一圈房內,蹙眉問萊昂:“安……曼希呢?他剛才不是在這里嗎?”
萊昂搖搖頭,非瑟斯的視線放在繆空身上,繆空也搖搖頭,伽諾忽然開口:“曼希哥哥說,他要出去一趟,可能很久以后再會回來了,他在實驗室給你們留了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