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瑟斯咽了咽口水,抿嘴又發問:“江琛,你怎么了?”
“非瑟斯。”江琛坐在床上,手輕輕碰他掉在眼前的頭發,往一旁捋好,“伽諾是怎么來的?”
“伽諾?”非瑟斯不解地看著江琛,蹙眉,“他就是我……”
說到一半,他突然停住。
江琛目光沉沉,看著非瑟斯。
他早上聽見非瑟斯說第一次的時候沒有懷疑,因為昨晚他偶爾會忍不住用信息素戳戳非瑟斯的腺體,發現是沒有受損的。
但是剛才看見伽諾忽然想起來,如果非瑟斯是第一次,那伽諾從哪里來的?
如果非瑟斯要生下伽諾,最起碼的他的腺體應該被戳破,但是非瑟斯腺體完好如損,所以他也沒動,想著等到發情期時再詢問非瑟斯的意見。
可是伽諾的雌父究竟是誰?
非瑟斯手指輕輕顫抖,他再次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咬唇。
他怎么忘記了不應該向江琛說起這件事情,腺體的事情只要他死不承認,江琛也沒辦法肯定,因為有時破損程度很小的話也難以發現。
可是他居然說了“我是第一次”!
“江琛,伽諾他。”非瑟斯猶豫了很久,看著江琛的目光,嘆了口氣,“他的雌父確實不是我。”
江琛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忽然松了一口氣,他垂眸看著碗里散發著香味的粥,“你先吃飯吧。”
非瑟斯搖頭,“我跟你先說清楚吧。”
江琛笑了笑,“不急,你想什么時候說都沒關系。”
自從慢慢了解非瑟斯他的經歷后,江琛老早就感覺伽諾是非瑟斯的孩子這個點很奇怪。
但是他沒有以前的記憶,所以不敢肯定,而現在聽到非瑟斯的這些話,以及伽諾極似非瑟斯的長相,他內心其實能隱隱約約猜出來伽諾的身世了。
“伽諾他的身世我現在不能說,但這并不是不信任你。”非瑟斯深深地望著江琛。
他并不想把江琛牽扯到這件事來。
不管是他,萊昂,威利德上將,曼希,伽諾,甚至是他的雌父等皆是一個棋子。
而下棋的蟲也是他們。
非瑟斯為了設這個局努力了六年多,他們之中有不少蟲犧牲,不少蟲還在面臨生命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