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利德點頭,“那我們現在過去解決它。”
現在他們之間精神力最充裕的就是威利德,所以讓威利德帶路走,非瑟斯從剛才幻化后就開始有些煩躁,手牽住了江琛的手才緩解了一點。
江琛意識到了非瑟斯的異常,大拇指不斷摩擦著非瑟斯的手背,想給他提供一點安全感。
巨型玫瑰周圍早已堆滿了蟲骸,看得威利德直皺眉,輕嘖了一聲,非瑟斯死死握住江琛的手,壓抑著滔天怒火。
他們剛靠近,周圍玫瑰樹的藤蔓就開始發起攻擊,江琛想切斷但是發現這些藤蔓變得非常堅硬,很難像之前那樣隨隨便便切掉,他只好躲避,不讓藤蔓上的變異玫瑰碰到他。
“江琛閣下,我們掩護您,你快去巨型玫瑰那里,把上面的蟲子拿下來!”威利德的蟲甲和堅硬的藤蔓撞在一起發出“砰砰”的聲音。
“好!”江琛側頭躲過一根藤蔓,但肩膀還是被擦傷,緩緩溢出鮮血,染紅了衣服,他咬牙往前走,手上強制性召喚著精神力凝聚成劍使勁削掉藤蔓。
非瑟斯看見江琛受傷,一時什么都顧不上,再次幻化,也用蟲甲抵抗著藤蔓,看見江琛背后有變異玫瑰花沖上去,他狠狠掐斷花芯,扔在地上踩了好幾腳。
繆空唱得神識已經有些模糊了,他漸漸看不清眼前的有幾根藤蔓在攻擊他,只是呆呆地張著嘴發出有治愈性的聲音,有根藤蔓想直入他的嘴巴,被萊昂一刀砍下,憤怒地說:“媽的老子還沒親過呢,你他媽居然想先登一步?!滾!”
萊昂察覺到繆空狀態不對勁,看了他一眼發現繆空視線似乎對不上焦了,捂住他的嘴巴讓他不出聲,再使勁晃了晃他的肩膀,“繆空閣下,您醒醒,別再唱了別再唱了,您精神海里的精神力也快不足了!!”
江琛他剛接近花母,就被它巨大的觸須狠狠一甩,跌坐在地上,膝蓋處的布料被磨破了不少,他目光沉沉地看著觸須上的紅色眼珠子,再次沖上去,想用劍砍斷但是發現沒有用,再次被甩飛。
非瑟斯注意到后,跑到萊昂身邊,繆空已經恢復了,在大口喘著氣,他盯著萊昂說:“讓威利德上將看著繆空,我們一蟲拉住花母的一根觸須,方便江琛去把花上的蟲子摘下來?!?/p>
萊昂說好,他為了保護繆空早已幻化,所以他也可以和非瑟斯一起飛到花母面前,花母的觸須一直在亂晃,他們廢了好大的勁才固定住,等到一蟲拉住一根觸須,不讓觸須干擾江琛的時候,非瑟斯急忙說道:“江琛,來!”
江琛趁機爬上花母,在眾多花瓣里面尋找黑紅色蟲子的下落,花母的花瓣又大又多,翻完一層還有一層,他急得額頭上開始出現密密麻麻的汗,咬牙切齒地尋找。
他媽的這破蟲子到底去哪里了???!
“我找到了!”江琛終于翻到那只黑紅色的蟲子,突然臉上開始淅淅瀝瀝落下水珠,他以為下雨了,視線正在被遮住,于是趕緊一擦,當看見雙手全是血時怔住。
“雌父!??!”
耳畔傳來萊昂絕望又痛苦地喊叫聲,江琛顫抖著手抬頭,看見本來待在繆空身邊的威利德上將不知何時出現在抓著觸須的萊昂面前,而他的腹部被粗大的藤蔓穿過,手死死抓著藤蔓不讓它靠近萊昂,藤蔓上的無數只玫瑰花伸出
蜘蛛
威利德的聲音虛弱,
臉上努力帶著淺淺的笑意,一只手輕輕遮住了萊昂的眼睛。
讓萊昂在小時候被雄主虐待是自己這輩子都無法無法彌補以及自我原諒的過失。
如果現在能救他一命,能讓他平安回去,
那自己煎熬了多年的良心終于能夠稍稍平復。
只希望他從此歲歲平平,和心愛的蟲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