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陸行舟怔了怔:“為什么?愿聞其詳?!?/p>
“因為當初霍太師進獻了一枚‘祖?zhèn)鞯に帯?,把重傷的陛下拉了回來,但一直無法徹底治愈。如果霍琭這種程度的傷勢能突然被治好,那意味著什么,陛下會怎么想?”
陸行舟自然不知道皇帝曾受重傷這種事,聞言眼睛亮了,沉思不語。
這事以后說不定是個好雷……
那還真沒必要弄死霍琭了,甚至以后對霍家其他人都可以這么弄……
“這些年霍家圣眷雖隆,倒也不是沒有破綻?!泵嫌^若有深意地低聲道:“七公子如果有去京城的話,不妨去見見裴相,他應當會很樂意和七公子一晤?!?/p>
陸行舟道:“那郡守大人給個介紹信?”
“這次的案件,我會寫明你的大功。京中各位自然心中有數(shù),這立功的陸行舟便是霍七……屆時你的名字就是介紹信?!泵嫌^笑道:“除非七公子自己不愿意太過高調(diào),還希望夏州與東江兩案之中隱藏自己的作用?”
陸行舟笑笑:“不用藏了。”
孟觀道:“我見你當街堵霍琭,便知應該是不想藏了……怎么,后續(xù)有正面進入朝廷的想法?”
“有?!标懶兄鄣溃骸拔掖朔x開夢歸城,就直接赴京,參加京師丹學院的考核??な卮笕藢Υ擞惺裁刺狳c之處么?”
京師丹學院的考核就算再是嚴格,也不像科舉嚴得那么離譜,背后還是有人情可做的。沈棠是沒法發(fā)揮這作用,別人卻未必。
在沒有“州牧”只有負責監(jiān)察的“刺史”體制下,孟觀這種大郡之守堪稱一鎮(zhèn)諸侯,他會有超出背后的裴家之外的、屬于自己的面子。
孟觀“哈”地一聲:“你問對人了,丹學院的孟禮教諭,是我親兄。”
說著還真提筆寫了封信,又道:“不過想走后門進去的想法還是收收,這個基本沒什么可能。但讓你不被惡意刁難、博得個相對公平的環(huán)境,應該還是做得到的。否則……呵呵,怕是你的日子不好過喲?!?/p>
“已經(jīng)很感謝了?!标懶兄郾芟欢Y:“多謝郡守大人關照?!?/p>
“本官為什么關照你,倒也不純粹因為敵人的敵人……而是因為你這次以身為餌不懼危險的除魔之舉,本官自認沒這個膽氣?!泵嫌^寫好了信遞給他,喟嘆道:“以后有了朝廷身份,也切記今日之心,不要被這官場的磨盤碾碎,忘了自己還是個人?!?/p>
陸行舟神色肅然:“郡守大人放心。”
孟觀忽然板了臉,站起身來拂袖而去:“就憑你屋里的貓,本官就放心不了。”
陸行舟:“……”
本來這次和孟觀相見主要是想問后續(xù)怎么發(fā)揮霍琭這件事,有什么要他陸行舟做的地方。可看孟觀這態(tài)度也沒有必要問了,不管他們是選擇暫時先壓著呢還是即刻爆發(fā),裴家和孟觀等人自然會有他們的政治考量,反而不需要自己插手。
這件事夠霍家焦頭爛額的,兒子被廢了,還因為“勾結魔道”一屁股屎。
陸行舟心懷大暢地回了屋,還哼著小曲子。
進屋一看人都傻了,裴初韻被阿糯壓在床上,噼里啪啦的就是一頓抽:“還不是我?guī)熌锬兀透掖蛭移ü?,現(xiàn)在我才是你的前輩!”
臀浪翻滾,煞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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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初韻趴在那里,一臉生無可戀:“有本事你解開我的穴道……”
“你叫我解我就解呀?”阿糯兀自在抽:“惹到我,你算是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