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夫婦笑著回蕭硯的話,李倩卻是別過臉去,沒有接蕭硯的話。
服務員端著托盤魚貫而入,剛開飯,廖姨率先打開了話匣子:“蕭硯,你大學學的什么專業啊?”
“考古學。”蕭硯夾了塊西蘭花,老實回答。
“考古學?”
廖姨手里的玻璃杯頓了下,冰塊撞擊杯壁發出清脆的聲響。
她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眉頭不自覺地擰成個疙瘩。
在她的認知里,考古不就是整天在荒郊野外挖死人墓嗎?
風吹日曬的不說,還沒有什么出息!
“那你現在畢業了,是在博物館上班嗎?”廖姨放下杯子,繼續問道。
如果真是在博物館上班,也算是事業單位,雖然工資不高,但是工作穩定,而且公積金不少,逢年過節的福利也不錯,也不是不能接受。
“不怕廖姨笑話,前段時間我在拍賣……”
蕭硯的話剛說到一半,膝蓋突然被沈秀蘭輕輕拍了下。
可他沒明白母親的意思,繼續說道:“前段時間我在拍賣行當學徒,不過已經離職了,接下來準備開個公司。”
“開公司?”
廖姨的聲音陡然拔高,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
她上下打量蕭硯,眼神里的不屑幾乎要溢出來。
就憑蕭家這條件,能開什么公司?
怕不是在哪個民房里擺兩張桌子,就敢叫公司吧?
她見過太多眼高手低的年輕人,沒經驗沒本錢,還總想著當老板,最后還不是把父母的養老錢都虧進去?
大家畢竟認識,廖姨并沒有把自己的質疑說出來,但臉上的不悅之色誰都看得出來。
“阿硯,少說點。”
沈秀蘭狠狠瞪了兒子一眼,壓低聲音說道。
她剛才拍兒子的腿,就是讓他撿好聽的說,結果這孩子實在得像塊石頭。
“廖姐,你別聽我兒子瞎說。”
沈秀蘭趕緊端起茶杯,給廖姨續上涼水,“他現在賺了不少錢,連車都買了。”
“秀蘭妹子,不是我說你。”
廖姨放下茶杯,語氣帶著幾分不贊同,“你兒子現在連個正經工作都沒有,還想著開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