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硯開著車,輪胎碾過深夜的柏油路,發(fā)出輕微的摩擦聲。
副駕駛座上的云毓棠目光始終膠著在他側臉,長睫毛在昏暗的光線下忽閃,像藏著滿肚子的疑問。
認識蕭硯這么久,她竟不知他藏著如此恐怖的身手。
晚宴上那記反手奪棍的利落,廢黜夏明遠時的果斷,還有剛才面對火宗劍侍時的從容……
每一幀都在顛覆她對蕭硯的認知。
再聯(lián)想到古朽凡,那個在玨川市呼風喚雨的人物,竟心甘情愿給蕭硯當司機,云毓棠忽然覺得,蕭硯會武功,并不是那么突兀!
“完顏燁的父親……真的是宗師強者?”
云毓棠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指尖無意識地絞著衣角,“你對付得了嗎?”
她不懂宗師意味著什么,但“一拳開山、一腳裂石”的傳說,光是想想就讓人頭皮發(fā)麻。
蕭硯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側頭看她時,眼神里藏著化不開的溫柔。
“放心,一個宗師而已,我有辦法對付他。”
他頓了頓,指腹輕輕刮過她的臉頰,“你坐了一下午車,剛才又受了驚嚇,就別為我操心了,回家泡個澡,睡個好覺,一切有我!”
聽到“一切有我”四個字,云毓棠的心猛地一松。
她太了解蕭硯了,他從不說空話。
既然他說能應付,那就一定能!
車子穩(wěn)穩(wěn)停在云家別墅門口,鐵藝大門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兩人下車,云毓棠主動撲向蕭硯,把頭深深埋進他的懷里,享受著他身上的味道。
良久后,云毓棠這才推開蕭硯,踮起腳尖主動向他吻了過去。
本是云毓棠主動的,片刻后,她卻是被吻得呼吸微促。
推開他時她臉頰緋紅,眼波流轉(zhuǎn)間,帶著幾分羞怯,又有幾分不舍。
她轉(zhuǎn)身走了兩步,忽然停住,回頭望著蕭硯,月光灑在她臉上,映出一抹狡黠的笑:“云峯天境那套別墅……是你的吧?我明天搬過去住!”
昨晚的溫存像藤蔓一樣纏繞著她的思緒。
從最初的青澀疼痛到后來的水乳交融,那種靈魂相貼的悸動讓她徹底沉淪。
她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蕭硯的體溫、他的氣息,哪受得了夜夜相思的煎熬?
與其在家獨守空房,不如搬去和他朝夕相處。
她說這話的語氣,不是在和蕭硯商量,而是在下達通知。
蕭硯眼睛一亮,笑道:“好!正好我還沒搬過去,明天咱一起搬!”
云毓棠笑得眉眼彎彎,像偷到蜜糖的孩子,轉(zhuǎn)身跑進了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