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去了醫(yī)院,就特別有負(fù)罪感。
她接上孩子,照常上下學(xué),就這么忐忑不安的過去了幾天,周母也在醫(yī)護人員不遺余力的挽救下,從重癥監(jiān)護室轉(zhuǎn)回到了普通病房。
聽到這個消息的柳怡,把住處砸的稀巴爛,坐在沙發(fā)上,大口喘著粗氣。
蔣聿這個廢物,這女人一天不死,姜且和周衍就一天不會決裂,她不能再等下去了。
掏出手機,柳怡直接一通電話打了出去。
——
一連陪護了七天,周衍整個人肉眼可見的憔悴。
好不容易等周母的情況穩(wěn)定下來,他這才找出時間回了趟家。
簡單的處理了下郵件,周衍便進了淋浴間洗漱。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感覺到門外有動靜。
司機和余承他都沒讓跟著,有鑰匙的人不多,也就只有一個人。
陰郁的心情忽然好了許多,他關(guān)了花灑,沒套衣服,反手拽下旁邊的浴巾,圍在腰腹,旋即開門走了出去。
果不其然,房間里有一道俏麗的身姿。
他頓了一秒,也不著急過去,靠在門板上,慢條斯理道,“不是不在意我死活,還跑過來干什么?”
對方背對著他坐在梳妝臺前,半晌沒回應(yīng)。
周衍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姜且可不是這么沉得住氣的性子,往常聽到他這么說,肯定早就還嘴了。
就在他要大步過去一探究竟的時候,女人忽然自報家門。
“阿衍,是我?!?/p>
“柳怡?”周衍劍眉蹙起,“你怎么進來的?”
后者微微一笑,轉(zhuǎn)過身來看著他,“我和你是一家人,你的家就是我的家,一道門而已,攔不住我的。”
她聲音又輕又柔,仿佛自己做的事再理所應(yīng)當(dāng)不過。
周衍緊了下后槽牙,二話不說就下了逐客令,“出去!”
“不是她,你就那么失望?”
從他臉上閃過的厭惡,讓柳怡倍感受傷,“她究竟哪里好?值得你如此念念不忘?”
周衍冷然道,“這是我和她的事,與你無關(guān)。不想鬧到不好收場的地步,就從我的眼前消失?!?/p>
“我若偏不,你能把我如何?”她挑釁一般的站了起來,“弄死我嘛?”
見周衍不說話,她兀自笑了,“你舍不得對不對?我們之間到底還是有感情在的,你不過是氣我嫁給你父親,逼走你母親,我知道我做錯了,你要怎么才能原諒我?只要你說,我一定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