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瞬間姜且成了眾矢之的。
一共三雙眼睛,都隨著這話,齊刷刷的落在了她身上。
事情是怎么演變到這種地步的?
姜且一時之間完全反應不過來,見她愣了好一會兒都沒給出答案,程志忍不住勾唇。
他似笑非笑,對周衍說,“何必為難姜小姐呢?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不過就是開個玩笑而已,沒必要上綱上線。”
但他越是這么說,周衍就越是不肯罷休,一眨不眨的維持原狀等待姜且開口。
仿佛抱有極大的期待。
姜且騎虎難下,若說不是,就勢必要給個說法,最簡潔的便是直接點頭,這樣對周衍也有了交代,也讓自己解放了。
可姜且就是張不開口,哪怕是善意的謊言,她也不想騙他。
男人在她的沉默中,眼中明顯閃過一抹落寞,卻仍舊不服輸,反手拍開程志搭在椅背上的胳膊,從容不迫的說,“她不是我的人,我卻是她的人。”
霎那間,包廂一片死寂。
別說程志和程老爺子,即便姜且本人,也沒想到他會說出這么露骨的話。
程志不禁蹙眉。
仿佛不認識周衍了一般,上下看了他好幾遍。
他傾身上前,貼著周衍耳畔,聲音不大也不小,卻因為寂靜的包廂,讓姜且聽的無比清晰。
“兄弟,一段時間不見,你怎么變的這么沒臉沒皮了?”
“萬年不開花的老樹當然不能理解了,”他沒好氣,“我要是程伯伯,現(xiàn)在就應該緊鑼密鼓和伯母再生一個,你既無法為程家延續(xù)香火,就不該在一棵樹上吊死。”
老爺子見慣了這對兩兄弟的斗嘴,既不調和,也不參與,像沒事人一樣,舉杯和姜且碰了下。
然而還沒等這口酒喝到肚子里,包廂的門卻被人大力從外面推開。
嘭的一聲,嚇人一跳。
姜且最先回頭看過去,離門口最近,卻恰好對上戚許那張一臉無措的臉。
“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