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且卻笑不出來,傷口不給醫生看過,天氣炎熱,要是發炎感染了,可就不好了。
于是二話不說就載著人去了就近的醫院。
路上,蔣聿趁沒有外人在的時候,才敢偷偷問姜且。
“給陶勝的錢,沒走公司的賬戶,是你用積蓄墊付的,對嗎?”
姜且用一副‘你怎么知道’的驚訝神情看了他一眼,說,“姜廣濤也給了陶勝一筆錢,相互一抵消,我其實也沒出多少。”
蔣聿一瞬不瞬看著她,“冒這么大險,值得嗎?”
“你是指周衍?”
姜且問完也沉默了,的確承擔了太多的風險。
如果這一過程,姜廣濤和陶勝那邊出了什么變故,她相當于滿盤皆輸。
周衍能不計較一次兩次,卻不會無休止的縱容她。
一旦惹惱了這尊大佛,他根本懶得跟她玩這些小把戲,想要吞掉姜氏,根本不是什么難事。
“我只想把我的一切掌握在自己手里,無論周衍還是姜廣濤,這一切都才只是個開始,要是讓別人知道我太好欺負,以后還拿什么守得住公司?即便失敗了,但我試過,也是值得的。”
蔣聿看著她,一眨不眨。
有勇有謀的姜且,真的很讓人著迷。
“下一步你打算怎么辦?”
“坐山觀虎斗,我估摸這兩天,姜廣濤該有所行動了。”
她一副了如指掌的小模樣,叫蔣聿不由得笑了出來。
但進了醫院,他就笑不出來了。
傷口由于沒有及時得到專業的護理,已經開始有些發炎了。
一條差不多有五厘米長的傷口,稍微消了下毒,就開始不停的往外滲血,和新傷無異,皮肉根本沒有愈合一絲一毫。
姜且不懂護理,也幫不上忙,只見豆大的汗珠從蔣聿額頭上冒出,“你要是疼的話就喊出來,我不會笑話你的。”
她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里盛滿了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