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不紅心不跳,“那又如何?”
“前塵往事我已經不想與您追究了,換做我是您,就老老實實的享受晚年生活,何必還節外生枝去貪圖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呢?”
還不等正主搭話,陶禧就已經先一步把話茬搶了過來,“這話說的好讓人摸不著頭腦,你自己經營不善,怎么總喜歡把責任推卸到別人頭上?”
“我推到誰的頭上了?每一個項目每一份合同都有簽署和開展日期,是誰在職期間完成的一目了然,還用的著我推脫嗎?陶阿姨,敢做就要敢認啊,那些進了我爸口袋里的好處,您也享受到了不是嗎?”
“你少胡說八道,老姜兢兢業業,沒有出過一點紕漏。”陶禧急了。
“有沒有不是您一張嘴就能說了算的,更何況我已經說過不追究了,您又何必惱羞成怒?”
姜且太清楚她現在的反應是怎么回事了,“病房里嚴禁喧嘩,您要是情緒再這么激動,我就只能請您先一步離開了。”
不卑不亢的一句話說完,陶禧和姜廣濤都陷入了沉默。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有說話。
姜且知道他們此行的目的。
蔣聿如今被警察帶走了,他是過錯方,想要被保釋,如今必須要征求小黃的同意。
他們是在等著她為蔣聿求情,好趁機提要求。
她才不會叫他們得逞。
姜且優哉游哉的扒拉床頭柜的果籃,“這是給我的?我就說您不了解我,還不承認,這一兜子水果,沒有一樣是我愛吃的。丟了也可惜,等下叫保潔拿去喂樓下的流浪貓吧。”
她煞有其事的嘆了口氣。
姜廣濤對姜氏的欲望,一直都在,從未消失,反而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志在必得了。
這些她不是不知道,但這層窗戶紙,她才不要主動挑破。
見她故意揣著明白裝糊涂,過了片刻,陶禧到底忍不住了。
“姜兒,現在沒有外人在,在你爸和阿姨面前,你就不要逞強了。”
陶禧惺惺作態的說,“姜氏最近的動態我們一直都有在關注,即便老太太給你留了‘左膀右臂’,但和自家人比起來,他們終究是外人,拿一分錢出一份力,靠不住,公司終究還是要有自己的人才行。”
姜且從果籃里拿起一個快要爛掉了楊桃反問,“您的意思是,讓我把位置還回去?”
“你是老太太指定的人選,這董事長的位置,自然是要你來坐,”陶禧算計的很好,“你父親退居二線,為你掌舵,豈不兩全其美?”
聞言,姜且嘴角瞬間翹起了一個弧度。
陶禧以為她應允了,接著補充,“大事上,終究還是男人坐鎮才有威懾力。飯局應酬、項目談判,競爭對手合作伙伴個頂個的都是老狐貍,你應付不來的,叫你爸爸,再不濟還有姜萊出馬就是了,你只要坐享其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