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跟你說嗎?”
周衍輕描淡寫,“我們離婚了,想做什么隨便你,只要別牽扯周家,不然晚輩就無法看在往昔的情分上,對我這兄弟和伯母多加照顧了。”
兩人根本沒有統一口徑的機會,文父再不相信,也不得不相信他們已經離婚的事實了。
他抑制住慌張,直奔主題,“冠冕堂皇的沒意義,我問你,那些檢舉我的材料,到底是不是你提供的?”
周衍沒承認也沒否認,“相關部門沒告訴你嗎?”
“他們隱瞞不肯說,試問在a市,除了周家,還有誰有這個能力?”
“伯父真是太看的起周家了,多行不義必自斃,你有今天的下場,何嘗不是貪念過盛的結果。”
他一字一頓,語氣想宣判,“誰檢舉又能如何,重要的是如今大局已定,你注定爬不到一把手的位置了。”
文父握緊了手中的刀,陰笑道,“敢做不敢當,怪我當初瞎了眼,居然想和周家合作。不過你要是以為我倒臺,就可以為所欲為,便大錯特錯了。你糟蹋了我女兒,卻還想當做什么也沒發生過,這筆賬,我即便死了化成厲鬼,也不會放過你。”
眾人一陣騷動,萬萬沒想到,周、文兩家居然還存在著這樣駭人聽聞的內幕。
連姜且都是一愣。
但他和文瀾,不論是莫須有的事,還是確有其事,文父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用‘糟蹋’二字宣稱,事情的走向可想而知。
他這是病急亂投醫,打算臨死之前,找個墊背的。
“你誣陷我,為的不就是怕這件事敗露,影響周家嗎?”
文父開始胡編亂造,“可惜啊,連自己的枕邊人都忍不住揭發周家,可想而知你們私下做事有多過分。”
他把視線轉移到姜且身上,手上的刀也不著痕跡往動脈處湊了湊,明晃晃的威脅道,“姜小姐,我說的對不對啊?”
此刻,她儼然成了文父誣陷周家的一把利器。
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姜且身上,她只需輕輕點個頭,周衍的形象就毀了。
周衍也在看著她。
深邃的黑眸像一口古井,看不出在想什么。
但有一點姜且可以肯定,他并不懼怕她跟文父站在同一條戰線上。
因為不等她開口,他甚至已經反客為主的說,“僅她一人證明不了什么,不如請文夫人和文公子也來做個見證,看看我和你女兒,到底有沒有一腿?”
文母離他最近,驟然對上周衍的視線,當即就別過了頭。
倒是其兒子站了出來,“爸,您還是趕緊把人放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或許還能有一絲生路。”
“事已至此,他哪里還能給我生路?”文父笑他太癡傻,“不過我是死是活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叫你妹妹含冤。”
“你口口聲聲說我糟蹋了你女兒,那么敢問,證據呢?總不能這樣紅口白牙就冤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