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要回去替我報仇?”
姜且無心理會他這個不合時宜的玩笑,“想怎么樣,直說吧。”
“什么意思?”
他擺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笑望她。
姜且不知道他是真沒聽懂還是故意裝模作樣。
她倒是直接了當,“你媽身上的紅酒是我潑的,別以為你出面說了幾句狠話,我就會撤訴。”
“知道。”
男人面不改色,“周太太是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性子,這件事不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你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對嗎?”
“沒錯。”姜且沒什么不敢承認的,甚至做好了被他報復的準備。
卻沒想到,他盯著她看了須臾,竟然不按常理出牌,“我剛才的話不是走個過場,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她既參與了,我便不會包庇。”
“你認真的?”姜且忽然有點看不透他了。
他淡淡嗯,“比珍珠還要真。”
姜且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不過她堅信一點,凡事突如其來,必有古怪。
“你設了圈套等著我鉆。”她不是詢問,而是確定。
“有長進。”男人微微一笑,仿佛已經(jīng)全然忘記了病房里那個被他打擊的不成樣子的周母,“不過你只說對了一半。想知道是哪一半嗎?”
姜且廢話不多說,“什么條件?”
他被她的識趣逗笑,歪頭示意她上車。
秘書見狀,立馬不放心的握住姜且胳膊,一語雙關的提醒姜且,“姜董,司機就在旁邊等著呢。”
周衍的車好上,卻不好下。
姜且不是不明白,但要是過不了他這關,想為自己主持公道,簡直無稽之談。
“你先回公司,等我電話。”
姜且叫她安心,大步流星隨著周衍上了車。
車門關上,在秘書忐忑的目光中,司機將車駛離了醫(yī)院。
待看不見秘書的身影,姜且忍不住問,“現(xiàn)在可以說了嗎?”
男人不答,倒是一直守在副駕駛的余承回過頭來,“周總,您臉上的傷不輕,等下去上個藥吧。”
“你會?”男人不咸不淡看了他一眼。
余承原本會,但現(xiàn)在,卻果斷搖頭,把話題往姜且身上扯,“有太太在,哪里還輪得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