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箱里有什么食材姜且也不知道,見他主動請纓,也就沒拒絕,因為…她的手藝實在是不怎么樣,于是主動給他打起了下手。
蔣聿倒真不是耍嘴皮子功夫,拿出小南瓜利落的削皮切塊,等水沸騰后再有條不紊放入蒸鍋,特別有奶爸的范兒。
“你一直盯著我干嘛?”注意到她的目光,蔣聿故意打趣,“怕我下毒?”
姜且老實道,“跟你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
“拜我為師可不便宜,看在你是半個‘老顧客’的份上,給你打個八折吧。”他又拿出雞蛋和蝦仁。
“你事先就準(zhǔn)備好了?”姜且這個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你怎么知道她會肚子餓?”
他單手敲開雞蛋殼,頭也不抬的說,“我想著她不能吃辣,有備無患嘛。”
姜且嘆了口氣,看來還真應(yīng)該早點請個阿姨,不然光憑她一個人,可想不了這么周全。
“弄個蝦仁蒸蛋,南瓜泥,再榨個蘋果汁,夠嗎?”
“別榨汁了,戚許睡了。”姜且有給開心帶牛奶來,也讓蔣聿少忙活一點。
等他把雞蛋上鍋,姜且主動承擔(dān)了搗碎南瓜的工作。
蔣聿看著火候,卻有些心不在焉。
猶豫片刻,還是把已經(jīng)在嘴邊打轉(zhuǎn)了多時的話說了出來。
“有件事一直沒跟你說,我從酒店離開之后,和周夫人見了一次,她好像…約了你外婆見面。”
“好像?”姜且按壓的動作一頓,“所以到底是見了還是沒見?”
蔣聿一開始沒選擇說的原因就在這兒,“我也叫不準(zhǔn),當(dāng)時只是聽她跟人打電話的時候提了一嘴,等看到我,她就沒再說這個事了。”
“你們大概是什么時候見的面?”姜且臉色凝重。
蔣聿知無不言,“就是外婆過世的當(dāng)天上午,所以我才覺得不可思議,而且——”
他頓了一下,語出驚人的說,“你外婆好像不是在家里出的事。當(dāng)時我坐公交回家,從電視上看到一則報道,說是有位老人失足從橋上掉下去了,恰好就是咱們這個區(qū),而且我看輪廓和老太太有幾分相似,但是沒等看清臉,就到站了。后來我本想用手機搜搜看,但新聞卻怎么都搜索不到了……”
手里的勺子啪嗒一聲掉在地上,姜且握住蔣聿的胳膊,“你說的是真的嗎?”
“逝者已逝,我還不至于編造這種謊言讓她老人家不得安生。只是我也不能百分之百確定,當(dāng)時就是那么一掃而過,或許也是我想多了。”
事關(guān)人命,蔣聿也不敢妄下定論。
與此同時,房間內(nèi),小家伙被姜且不斷震動的手機吸引了注意力。
看見是周衍的視頻電話,她想也沒想就按下接聽鍵,舉著手機往廚房跑去,想跟爸爸炫耀一下媽媽給她做的美食。
謀殺
姜且還沒等從這個驚天駭人的消息中緩和過來,耳邊就先響起一陣噠噠噠的奔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