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你是誠心要攔在我們之間當絆腳石了?”文父收了臉上的假笑,松了松脖子上的領帶,像是準備動手的前奏,“你不考慮自己,也不考慮你得孩子嗎?”
姜且眸光一閃,終于被戳中了軟肋。
她可以勇往直前,但是涉及到開心,即便再下定決心,也無法做到坐視不理了。
“她還是個孩子,你有人性嗎?”
“我說我要做什么了嗎?”文父裝成一副熱心腸,“你放心,倘若你出了什么事,周家要是不管,伯父幫你,市區里養父母不好找,鄉下還不要多少有多少嗎,肯定不會餓死的。”
“你這個偽君子。”
姜且全身都在顫抖。
可是尚存的理智告訴她,不能在監控下被激怒,一旦先動手,文家肯定會叫她把牢底坐穿。
就在文父洋洋得意,以為她拿自己沒辦法的時候,身后原本緊閉的大門,卻滋啦一聲被推開了。
姜且和他心照不宣的望過去,不想竟然和周衍四目相對。
看到他,姜且將刀柄握的更緊了,心里對他的仇恨,不亞于文父。
“賢侄,你怎么來了?”文父眼眶瞇了瞇,半是試探的口氣,“該不會是一直在監視我吧?”
周衍瞄了姜且一眼,沒什么太大的反應,“經理把電話打到了公司,說出事了。”
“虛驚一場而已。”文父也有意試探他的心意,“現在人既然已經找到了,交給我處理你就放心吧,公司事多,快回去忙吧。”
周衍卻仿佛另有打算似的,“文伯父準備怎樣處理我孩子的母親呢?”
所以他這是聽見了剛才他嚇唬姜且的那些話?
文父一愣,臉上也略微帶有一絲尷尬,“我自然是不會損傷周家的利益,只是事已至此,放她離開,她必定不會老實,賢侄還是要以大局為重。”
姜且即便沒抬頭,也察覺了男人投過來的目光。
她安安靜靜的站在原地,表面上看起來鎮定自若,可心里卻比誰都慌。
現在周衍的一句話,就能定了她的‘生死’。
“文父所謂的大局,就是綁走我的妻子嗎?”
周衍目光諱莫如深看向他,“不然以示公平,讓我也請尊夫人去家里喝杯茶如何?”
“你這話什么意思?”
文父看了一眼姜且,有點搞不懂他了。
周衍輕笑,語氣雖輕,卻擲地有聲,“就是你理解的意思。為了利益,可以合作,但并不等于,我要受制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