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總可真會出餿主意,我如今沒了娘家,要是公司也沒了,每天都靠你的臉色過日子嗎?”
“周太太這是什么口氣?”男人挑眉,“就這么不信我?”
“不是我不信你,舒寧都有自己的事業,為什么我不行?”她不服氣,也覺得他把她看輕了,不由得語氣有些惡劣,“難道我不配?”
司機目視前方,佯裝什么都沒聽到,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良久,車廂內才有動靜。
從司機的角度,看見周衍一把將姜且抱到了腿上坐著。
臉上卻是半分怒意都沒有,脾氣好的簡直令人咋舌。
“吃槍藥了?說話就不能溫柔點?”
“難道我說的不對?”
她對上他深邃的眸子,越想越覺得不公平,堅定了一定要拿回姜氏的決心。
公司就是她和開心的‘附身符’。
“這兩年,我虧待你了?”男人不輕不重在她腰上掐了一把。
他的卡的確放在她這兒了,但她從來沒用過。
而且一張卡的價值,和舒寧的會所相比,恐怕還不及十分之一吧。
“我不打算一直待在家里了,”她沒有鋪墊,半真半假地說,“要是姜廣濤執意不把姜氏給我,周總也給我開個店怎么樣?”
他依舊是那副懶散樣,聞言骨節分明的長指伸過來,撩開姜且散落在腮邊的兩根碎發,逗弄道,“老板娘做夠了,想當老板?”
她一本正經,“當家做主和仰人鼻息的感覺能一樣嘛?”
他勾唇,故意拿喬,若有所思片刻,才吐出一句,“周太太要是嘴甜一些,說不定就能成真了。”
“怎么算嘴甜?”她反而笑了,漂亮的杏眸彎起來,湊近過去,一字一頓,“像文瀾那樣,喊你衍哥嗎?”
這聲‘衍哥’一出,男人手上的動作不由得一頓,她卻沒給他過多的反應時間,很快便撤回身體,坐到原位,一言不發的盯著窗外的風景。
仿佛剛才的挑逗,真的只是一個玩笑而已。
“何必那么舍近求遠,只要你現在開口,我立馬把姜氏送回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