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會兒,她借口去洗手間,出去透了口氣。
包廂的門一開一合,很快就剩下了兩個男人。
周衍沒姜且那么拘謹,上來就單刀直入,“這個忙,您幫還是不幫?”
“我看她對你,沒那個意思了。”
老人家看人毒,一會兒功夫就看出來姜且心灰意冷了,搖頭勸道,“要不你還是放棄吧。”
聞言,周衍剛要給他滿上,當即又把酒撤了回來。
“老話說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我這還沒行動呢,您就打擊我?當心程志也找不到媳婦,斷了程家的香火。”
老爺子最不愛聽這話,孫子程志是個工作狂,明明和周衍相差沒幾歲,卻至今連個相好的都沒有。
害的程家上下都看周意眼饞的不行,只恨不得偷回家里養著。
借機公報私仇的數落道,“你小子,把人都傷透了,現在才迷途知返,是不是太晚了點?我看她是個外柔內堅的姑娘,認準的事,不會輕易回頭,你確定要用雞蛋去碰石頭?”
“我能不能成功,就全看您的本事了,拿到了項目,她自然要念著我的好。”周衍笑的混不吝。
老爺子拿他這副‘色令智昏’的樣子沒轍,卻不免想到另外一種可能,“感激歸感激,終究不是愛,她若死活不跟你復婚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他抿了口酒,無奈的口氣中卻充滿堅定,“沒有名分就做情夫唄,反正這輩子,我認準了她。”
想飛也飛不走
這句話說出來,既讓程老意外又在程老意料之中。
他笑罵,“老周要是聽見這話,肯定要被你氣的背過氣去。”
聽到他提老爺子,周衍臉上的笑紋淺了些,沒有接話。
程老和周家是故交,對周家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一清二楚,但畢竟是家事,也不好過多插嘴,只能說,“你爺爺年邁,周家的未來終究還是肩負在你身上,別為了置一時之氣,傷了和氣。”
“事到如今了,還有什么和氣可言?”
周衍嗤笑,程老見狀問,“聽說這一胎懷的是男孩?”
周衍淡淡嗯。
“糊涂。”程老偏袒他,“這份家業是你守下來的,這一走,豈不是白給別人做了嫁衣!”
“從我母親的事上就已經有了隔閡,即便我不走,姓柳的也會讓我走,您真以為,她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她有背景?”
周衍修長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敲擊著桌面,“我調查過,正因為太干凈了,才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