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且第一時間以為是蔣聿收買周家傭人的事敗露了,但這似乎不大可能。
尤其立在一邊的余承,他看向她的眼神欲言又止,像是有什么話難以啟齒似的。
“不管什么原因,你都不該打人。”
甩開他的手,姜且趕緊跑到蔣聿身邊去查看傷勢。
他額頭覆滿了汗珠,臉色也十分慘白,姜且根本不敢碰他。
“怎么樣?哪里疼?”
“沒事,就是擦破點皮。”
蔣聿說的輕描淡寫,但聲音卻充滿隱忍。
不過即便這樣,手里還是死死攥著給她打包的那一盒餛飩。
姜且真不知道該說他什么好,小心翼翼攙扶他起來,不由得譏諷周衍,“真該讓你女兒瞧瞧,你這個擋爸的有多殘暴。”
“你怎么不問問,我為什么打他?”周衍不躲不閃的站在那兒,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
姜且覺得不可理喻,“不管因為什么都不該打人。以多欺少,算什么男人!”
“好啊。”他松松領帶,卷土重來的架勢,“你閃開,我和他單挑。”
想是被踹到了肚子,蔣聿弓著腰,別說單挑,即便站都站不穩了。
姜且扶著搖搖欲墜的他,也騰不出手,只好求助旁邊的店老板及其妻子,“麻煩你們幫我打下120。”
好好的生意莫名被攪和,二人皆是有苦說不出。
但周衍一言不發的架勢叫他們頗為忌憚。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對姜且的忙也是有心無力。
“我沒事……”
見狀,蔣聿抽出被她攙扶的胳膊,虛弱的臉頰上漾出一抹笑,“能和周總切磋,是我的福氣。”
周衍卻不領情,“離我的人遠點。”
“我和姜小姐不過是朋友,周總何必這么忌憚我?豈不有失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