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婆媳一場,我原本以為,咱們即便不能交心,最起碼表面功夫也能過的去,可您既然不稀罕,就怨不得我了,要怪,只能怪您自己。”
“你真以為你出來就萬事大吉了?”周母不屑一顧的笑了笑,“和周家對抗,你是自尋死路。”
她這話說的猖狂,卻也底氣十足,這也是姜且為何不敢硬碰硬的原因。
其實即便視頻里的人看不清臉,但是到底一個屋檐下生活了那么多年,周母的輪廓姜且不會認錯。
只是證據不充分的情況下,她說破大天都是枉然。
緊了又緊手里的刀柄,有些念頭從姜且腦海里一閃而過,終究消失殆盡了。
即便真到了破釜沉舟的地步,她也要給自己和孩子留條后路。
“你就這么篤定,我拿你沒辦法?”姜且繼續著手上的動作,口氣如舊,“你和文家串通,對我下手,兔子急了也會咬人,難道你就一點沒在怕的?”
“怕?”周母撂下手中的紅酒杯,淡淡一笑,“我什么都沒做,為何要怕?綁走你得人是文家唆使,我從頭到尾有參與過嗎?”
姜且就猜到她會這么說,可惜了,百密一疏。
“你想撇清關系我理解,”姜且一句話問的輕飄飄的,不過分量卻不輕,“但你覺得文家會那么蠢,真讓你全身而退自己抗下所有責任和風險嗎?你是小孩子嗎?”
周母嘴角那抹xiong有成竹的笑容僵住了,“你什么意思?”
姜且不答反問,“你真的了解文家嗎?”
周母察覺出這句話里的不尋常,頓時有些坐不住了,“你到底要說什么!”
“我想說你被騙了!”姜且忽然冷下臉,讓人看的不禁心下一驚,“和文家玩心眼,你一個婦道人家還不是對手。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居然還沾沾自喜,真是蠢的可以。”
“你竟然敢這么跟我說話?”
周母氣的要命,抄起桌上的紅酒就準備潑過去。
卻被姜且擋住,下一秒,她姣好的面容就被潑的像個落雞湯一般狼狽。
不光周母,即便來周家伺候多年的傭人也沒想到,文文弱弱的姜且竟然敢對長輩下手,當場目瞪口呆。
“看在孩子的份上,我才叫你一聲媽,可你從頭到尾,哪有半點長輩的樣子,打扮的雍容華貴,實則早就黑透了心肝,周家娶了你這樣的毒婦進門,真是家門不幸。”
沒喝完的半杯紅酒順著周母的發絲滴答滴答往下落,周母不知是氣的還是嚇得,一直粗喘著氣,目光好像要吃人一般。
她歇斯底里的嘶吼朝一旁早已被姜且震住的傭人命令,“還愣著干什么,趕快給周衍打電話!”
傭人反應過來,慌忙掏出手機,但是哆哆嗦嗦還沒等解開鎖,就被姜且砸高腳杯的動作嚇住了。
“你想干什么?”
碎片四分五裂飛濺的到處都是,周母再看她另外一只手上握著的水果刀,又慫又不想屈服,“難道你還敢對我動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