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不輕不重的撂下茶杯,“我都在您跟前了,何必打這種啞謎呢。”
似乎是在確認他的情緒,文父沉默片刻,一邊斟茶一邊說,“你說的人我沒看見,但我這里,的確是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商量不敢當,周氏明面看起來是我做主,背地里,一切還需要爺爺首肯才行。”
“現在,這已經不是阻礙了。”
文父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他能進到這家酒店,就已經證實了這句話的可信度。
周衍緘默不語片刻,“所以您這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賢侄嚴重了,”文父主動為他斟茶,“我雖有私心,但這畢竟也是一件兩全其美的事。要是輕易就放棄,總是可惜的。”
“兩全其美?”
像是的確不曉得怎么回事,又像是故意想讓他說出來,周衍的聲音著實有些耐人尋味。
文父倒是坦坦蕩蕩,“兩家結親,成了一條上的螞蚱,我若順利晉升,豈會不關照周氏?”
周衍卻不給他這個面子,“恕我直言,我并沒有看到您的誠意。”
“我把女兒都雙手奉上了,心還不誠?”文父氣極反笑。
“文瀾的身份,你瞞的過別人,卻瞞不了我。”
周衍同樣一早洞悉了一切。
一愣,文父半晌后,尬笑兩聲,“賢侄,你不可聽信傳言啊。”
“我也即將而立,孰真孰假,要是連這點判斷能力都沒有,爺爺也不會把公司交給我了。”
周衍不卑不亢,話鋒一轉,“還是說,您一定要我把證據公之于眾?”
聞言,文父還沒怎樣,文瀾卻已經先亂了馬腳。
她胳膊一抖,一道血痕瞬間出現在了姜且白皙的脖頸。
姜且吸氣,下意識抬手握住,不給她在傷害自己的機會。
但文瀾也不是吃素的,怕她跑出去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一個用力就將姜且的甩到了就近的沙發上,下了死手。
當即,把姜且牢牢的控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