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不方便,那么在場的唯一兩個外人就是姓周的了。
他防著誰,簡直不言而喻。
姜且安撫好小開心,轉身跟他上了樓。
門一關,姜父冷淡的聲音就從房間響起。
“看來你是誠心要和我撕破臉了?”
“這話怎么說?我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你有管理和運營公司的經(jīng)驗嗎?”姜父質問,“我下去,你能壓得住那幫老家伙?別說你,即便我和你外公,也未必敢保證不栽跟頭。”
“多謝您提醒。”姜且不疾不徐,“如果經(jīng)營不善,任何后果我都會自負,我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備。”
“周衍是你找來立威的?”
“您多慮了,”張媽矢口否認,“張媽不在,孩子沒人帶,所以就一起帶過來了。”
姜父冷哼一聲,明顯不信,但也沒有說別的,只是好心給她提醒,“周家什么德行,你比我還要清楚,跟這樣的人為伍,不會有什么好結果。”
他一字一頓,“當心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他不會。”
姜且脫口就出,自己說完也愣住了。
其實姜父的擔心不是沒有顧慮,她和周衍如今成了一家人,什么內幕他都知情,要是他愿意,收購姜氏,不過是分分鐘的事,誰會嫌錢多呢。
或許,是在姜父面前,不想被他看了笑話吧。
因為,他和陶禧挑撥離間的意味簡直不要太明顯。
“你就那么信他?”
姜父不可思議。
姜且笑笑,“您說這話難道不矛盾嗎?當初把我嫁入周家的時候,你把周衍形容的千好萬好,說我嫁進去,以后就會和孩子又享不完的福,原來您也知道自己是在昧著良心說話呀。”
“你不要不識好歹,我說這話,是為了你好。”姜父咬牙,瞬間火冒三丈。
姜且卻早就把他看透了,“你想留下姜氏,把公司留給姜萊是嗎?”
姜父被她問的眼神閃爍了下,卻沒有否認。
姜且看著他的默認,心里升騰出一股無法壓制的酸澀和失望。
“您滿心滿眼都是為他考慮,有替我著想過嗎?難道我身上,流的就不是您的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