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且何嘗不覺得諷刺,手心手背雖然都是肉,但終究一個厚,一個薄,怎么可能做的到一碗水端平。
大約當初和媽媽結合,只是沖著姜家的背景,否則一個普通人,要付出多少努力,也不可能會輕易走到今天的位置。
“沒多少,就幾杯而已。”
姜且想了一下,記憶深刻,“那時你被叫走了,我和周衍又不熟,連話都找不到說,我只是意思了下,哪好意思灌酒。”
倒是周衍,一直想反客為主,知道她酒量不好,還故意要她陪著一起。
年輕就不是什么好東西,老了只怕也是個老混蛋。
林淮聞言,眸子不由得瞇起來,似乎是發現了什么無法理解的事。
“怎么了?”
姜且不知道他在懷疑什么。
林淮卻又搖搖頭,自責地說,“早知道姜伯父存了那樣的心思,我當時真應該把你帶走。”
換位思考一下,姜且也知道他的為難。
一方面是愛人,一方面是發小,兩個最親近的人背叛了他,他心里何嘗又好受呢。
看出他不想對董事的事多提,姜且把蛋糕吃完,就回了婚房。
并沒有多待。
小開心大約是瘋過頭了,還在午睡,客廳里亂的不成樣子,估計要是被周母看到,又會是一通埋怨。
她幫著張媽一起收拾,卻不想,竟然接到了姜父的電話。
她并不意外他會找自己,姜萊一天沒出來,他和陶禧恐怕飯都吃不下。
“怎么了?”找了個僻靜地方,姜且把電話接起來。
姜廣濤上來就急的不行,“我兒子什么時候能回來?你到底有沒有盡心辦事?”
姜且最見不得他這副不把她放在心里的樣子,難道女兒就不是他的血脈嗎?
深吸一口氣,她冷聲說,“你急什么,姜萊好的很。”
“你打量我是傻子?周衍拿住了他這么大把柄,還能善待他?”他放狠話,“姜且,別怪我沒提醒你,要是我兒子有什么三長兩短,別說姜氏,我讓你連家門都別想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