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余承有些為難。
姜且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地說道,“余秘書,我可以跟你保證,姜萊不是貪污的人,我不知道安婷究竟是出于何種目的,但如果周衍要是容不下姜萊的話,我可以讓他主動辭職。”
只是這些話,她直接跑去和周衍說,意味就變了,所以由余承代為轉達,是最合適不過的。
后者安靜了片刻,“其實那筆錢,周總已經追查到了,的確不是姜副總私吞。”
姜且愣了一下,驚喜道,“這么說姜萊沒事了?”
余承搖頭,“但這筆錢,是經姜副總手中轉出去的,轉給的人,還是一位已經被周總視為‘眼中釘’的董事。現在事情敗露,對方想洗清嫌疑,唯一的辦法就是把責任全都推到姜副總身上,安婷應該就是被他收買。”
說到這里,有件事他不得不告訴姜且,“安秘書和姜副總發生過肉體關系,但姜副總并不打算對安婷負責。”
“所以你的意思是,安婷因愛生恨,故意報復?”
這次余承沒再回答,突然站了起來。
順著他的視線,姜且回頭一看,卻發現周衍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身后。
目光正一眨不眨的落在她身上。
取決于你的表現
見周衍開會結束,余承趕緊快步走過去。
“周總,太太找您。”
他沒搭茬,仿佛沒看見有這個人在似的,只是問,“交代你的事,辦的怎么樣了?”
余承臉上一閃而過幾分窘迫,“我約了章總三次,但對方均已行程沖突拒絕見面。”
周衍不留情面,“辦事不力不需要找任何借口。”
余承沒想到他會把話說的這么重,交代他約人之前,明明說的是,這次見面可有可無,怎么突然就變成非見不可了?
“……是。”
他低著頭,忽然有些無力反駁。
男人扯了把領帶坐下,看他越發不順眼,“沒有自己的事做?還愣在這兒干什么?”
余承見狀,趕緊退了出去,路過姜且身邊時,給她留了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門一關,姜且頓時感覺到尷尬。
周衍擺明了沒有搭理她的意思,進來這么久,一個眼神都吝嗇給她。
罵走余承之后,就開始伏案工作。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她在一邊站了會兒,也明白需要自己主動開口打破這份沉寂,于是拿起離婚協議書,踩著高跟鞋朝他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