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原本以為是會所的客人鬧事,聞言當即擰眉,“怎么是你去送?”
舒寧面不改色,“張秘書有事抽不開身,我順手幫忙。”
“他倒是會使喚人。”周衍氣笑了,緊了下后糟牙,眉宇間有怒氣隱現,“她動手了?”
舒寧膚色偏白,巴掌印雖然淺,但還是被襯托的很明顯。
舒寧輕晃頭,“不礙事,是我自己不好,沒了解清楚情況就胡亂跑來醫院找你,沒想到你是來看人,這才耽誤了上藥時間。”
男人聽她解釋完,半晌沒開口。
舒寧不解的抬頭,卻一下對上周衍狀似審視的目光。
她一愣,微嗔的口氣,“周總這么看著我干嘛?我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很丑?”
男人不辨喜怒的笑了聲,“兜了一大圈跑來我面前告狀,不累嗎?”
陷阱中的獵物
急診人不算多,很快姜廣濤就脫離危險,轉入了普通病房。
醫生說他是急火攻心,沒什么大問題,臥床修養就行。
但陶禧死活不放心,硬是辦理了住院手續。
“這下你滿意了?再怎么樣也不該忤逆自己的父親呀,幸好沒出什么事,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么活……”
醫生護士都在,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仿佛姜且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
姜且被她哭的頭疼,也沒耐心陪她做戲,“你改嫁就是了,手里握著那么多錢,什么樣的沒有,這次找個年輕的。”
后者被說的有點下不來臺,立馬就轉移了話題。
“我知道你記恨我,對家里安排的婚事不滿意,可你既和人上了床,又大了肚子,不嫁怎么辦?難道要我眼睜睜的看你被外人戳脊梁骨嗎?”
一通哭訴下來,反倒成了姜且不知好歹。
她冷笑,“我為什么會懷孕你心里有數,給自己留點臉,別逼我翻舊賬。”
二十二歲的她,還沒有傻到連避孕措施都不知道做。
事出之后,姜且第一時間就打算去買避孕藥,可她在門口遇到了陶禧。
身為過來人,幾乎一眼就看穿她經歷了什么。
她把姜且抱進懷里,安慰說沒事的,一切有她在呢。
在那之前,她跟陶禧的關系雖然不算多好,但也從未想過這個繼母會害自己。
所以對于她買來的避孕藥,姜且沒有絲毫懷疑就吃了下去。
原本以為一切就這么神不知過不覺的過去了,卻不想次月姨媽就不再‘登門’。
起初姜且沒在意,她的生理期一直不準,偶爾紊亂也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