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七嘴八舌,把陶禧哄得心花怒放,姜且嫁入高門,她在太太圈里的地位也跟著水漲船高。
然而剛玩了不到兩把,保姆就火急火燎覆在她耳邊傳了句話。
陶禧臉色有一瞬間的僵硬,但掩飾的很好,不久后便稱家里要來客人把牌友都打發走了。
她沒第一時間上樓,像無頭蒼蠅似的在原地轉了兩圈,直到心里有了應對措施,這才鼓起勇氣推開書房的門。
滿地的狼藉,父女倆對立而站,像兩頭殺紅眼的獅子,誰也不肯讓步。
陶禧快步姜廣濤身邊,“女兒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你這是干什么呀?”
“別攔著我,今天我非要教訓這個孽障不可。”他指著姜且的鼻子,“誰給你的膽子質問自己的父親?”
“姜董事長,”姜且喊不出來那聲爸,“你這算惱羞成怒嗎?敢做就要敢當才對。”
陶禧看到她手里的支票,頓時明白事情敗露了。
“小且,你誤會了,我們只是想為你討回公道。可周家只手遮天,姜家根本不是對手,倒不如換些實在東西握在手里,這樣以后開心也有保障呀——”
“那好,總共八億七千萬,把錢還給我。”姜且報了總數。
來的路上她托人弄到了一份流水,從結婚開始,幾乎每個月都有匯款,最近的一筆和支票上的時間完全一致。
她還是頭一次知道自己這么值錢。
陶禧無言以對,像變戲法似的,紅著眼睛縮進姜廣濤懷里。
姜廣濤氣不打一處來,“周衍的情婦騎到你脖子上了,我要點補償天經地義。”
姜且愣了愣,旋即就被他冠冕堂皇的理由氣笑了。
“我流產在醫院前前后后住了半個月你不聞不問,現在反倒打著我的旗號索要補償,不覺得可笑嗎?”
“你被周家掃地出門才是可笑!”姜廣濤疾言厲色,“我花了多少心血才讓你坐穩周太太的寶座,你非但不知感激,連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我怎么生出你這個廢物東西。”
“老姜,這也不能全怪她,狐貍精纏人,孩子又沒了,周家怎么可能重視,”陶禧說完瞄了姜且一眼的肚子,幽幽補了一句,“除非再生一個。”
“再生一個給你當斂財工具嗎?”姜且不怒反笑,這一刻,是真的被人性傷到了,“你們趁早死了這條心吧,從今往后,休想再從周家拿到一分錢。”
二話不說,當著夫妻倆的面,直接把兩個億的支票撕得粉碎。
形容不出來這種感覺,痛到極致,原來心就麻木了。
直到姜廣濤一巴掌打過來。
“不知好歹的東西,我這都是為了你好,只有娘家足夠強大,你才能在婆家站穩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