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瀾端起酒杯徑直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酒水入喉,微微的辛辣感在舌尖散開。
“賀兄弟,你且先和這小美人好好聊聊,我去趟茅房,片刻便回。”
華景說罷,起身,穩(wěn)步朝外走去。
華景離去之后,雅間之中頓時只剩下賀長安與江瀾二人。
江瀾輕啟朱唇,正欲再度言語,卻聞賀長安聲如寒霜,冷冷厲厲地說道:“若不想死,便即刻滾出此房。”
此話一出,江瀾怔愣了一下。
雅間之內(nèi)再無旁人,這話自是沖著江瀾而來。
江瀾只覺賀長安周身氣場仿若實(shí)質(zhì),沉沉壓來,令人膽寒。
她卻只是微微淺笑,輕聲應(yīng)道:“既如此,那便不打擾公子了。”
語罷,江瀾起身,款步走出了雅間。
恰逢華景如廁歸來,入目之處,唯賀長安一人獨(dú)酌。
華景眉梢輕挑,問道:“喬姑娘何在?”
賀長安神色淡然,仿若無事發(fā)生,只輕輕吐出二字:“走了。”
華景凝視著他,若有所思,良久,才低低地“哦”了一聲。
…………
接連幾日,賀長安都覺得自己仿若被邪祟纏身。
去慣常光顧的酒樓用膳,上菜的店小二竟與玉妙苑的舞女面容相同,漫步閑逛時,在小攤販前駐足,攤主竟也生著同舞女相似的模樣。
無論何處,江瀾的身影似乎如影隨形。他滿心困惑與不安,匆匆放下手中物什,疾步返回將軍府。
江瀾遠(yuǎn)遠(yuǎn)望著賀長安遠(yuǎn)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她花重金從情報局購得賀長安的行蹤,只為在他面前頻繁現(xiàn)身,刻意刷足存在感。
“哼,讓他那日在玉妙苑對我那般兇,如今只差最后一步了。”
江瀾心中暗自思量,她早已買通賀長安家的家丁,只待被引薦入府中做事,如此便能在將軍府時時見到賀長安。
賀長安回府后,于涼亭中靜坐,試圖讓心緒平復(fù)。
他鋪紙?zhí)峁P,寫道:“林兄,近些日子,我屢屢看見一女子,其面容竟與你有幾分相似,我這莫非是中邪了?”
江瀾收到信箋,看到內(nèi)容后忍不住掩面而笑。
心中暗忖:這傻小子,哪有什么中邪之事,分明都是我蓄意謀劃。
她提筆回復(fù):“賀兄無需擔(dān)憂,近日當(dāng)安心休養(yǎng),切勿勞累。”
…………
幾日后,江瀾如愿以償進(jìn)入了將軍府,身份卻是一名……打雜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