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揉眉心的手,緩緩睜開眼,聲音淺淡的說,“我會和沈姨說清楚的。”
毫無預料的一句話。
付驍猛地偏首掃去,張了張口,“……什么意思?”
“你先好好開車。”
這條路溫婧如果沒記錯,是事故易發的路段,她下意識握緊胸前的安全帶,看向付驍說,“等到酒店我再和你慢慢說。”
付驍看出他那一份緊張,視線隨即收了回去,說好。
……
或許是急于想知道原因。
付驍提快了車速,導航上原本半小時的路,最終變成了十七分鐘到達酒店。
車在門口停穩。
溫婧解了安全帶,開門下車,也不排斥付驍一并跟著進酒店。
當初訂酒店,無非也是因為倆月后去京城,找短租房沒找到合適的。
如今不用去了。
她也不需要在酒店繼續住下去了,養傷的這倆星期就先去景南公館區那邊,順便找找新的合適房子,考慮一下最后是買好,還是租好。
溫婧邁腿跨入電梯內。
付驍緊隨其后。
隨著電梯門的閉合,上升,他才開口問,“溫妹妹,那會在車上,你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電梯門映出兩人一前一后的身影。
“沒什么意思,就是和你說清楚。”溫婧站在前,抬眸看著電梯門上付驍的身影,與其模糊對視,“我是不會和你領證的,這件事我也會同沈姨說清楚。”
付驍不愿那模糊對視,上前兩步,直視她問,“為什么溫妹妹?你不是已經不需要去鄰省了嗎?為什么……”
“和我要不要去鄰省沒關系。”
溫婧眼神冷淡,嗓音清冽,說得略為委婉一些。
“你或許不清楚我現在對婚姻的看法,已經不止是有關喜歡不喜歡了,更多的是看重,婚姻它可以給我帶來什么有價值的利益,要是帶來得多,還是我心里想要的,我會接受;如果不能,我將會拒絕。”
付驍沒有說話。
腦海中卻是想到了昨天來時,聽到沈會州的那一句——權力、身份,二者中他有哪一個,空有一顆廉價的心而已。
他抿緊唇。
電梯停在七樓,開門。
溫婧正要出去,便聽身后的付驍問她,“溫妹妹,所以你也是看不上我的身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