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他們開展義診的目的是捧一家醫院,偏偏要捧這家醫院的專家是默許這一切發生的。
溫婧懂這其中的玄妙,她說,“我不找他們,我找公檢法。”
“公檢法要查,也只是查村、鄉的領導。”陳青辭淡漠道,“而那些默許的專家他們不會查,更沒有直接的線索指正。”
陳青辭,“我想你應該懂,最大的責任不在那些村鄉的領導,而在那些怕麻煩的專家身上。”
溫婧琢磨著他和自己說這些意思,試探問出一句,“陳記者是想和我說,你手中有線索和證據對嗎?”
“只能算是線索。”陳青辭直白說,“但我不會白給你。”
溫婧讓他直說條件。
“我要在網上報道這件事情的真相,需要一個有背景的人為我保駕護航,而你就很合適,家里人是省里的書記,你替我撐腰,wj委和我領導不敢找我麻煩。”陳青辭和她分析,“真相曝光了,對你而言也是有好處的。”
即使沒好處,溫婧也會同意他的條件。
現在這個社會敢曝真相的人太少了,亦或者說曝了可隨后又消失的無影無蹤,連帶曝出的真相也被壓下。
溫婧說,“我可以幫你,但是得看你的線索值不值。”
陳青辭掏手機,“我加你好友,直接發你。”
溫婧挑眉,二維碼給他掃。
通過后,一條視頻就傳了過來。
大庭廣眾之下,溫婧沒有點開看。
陳青辭也不急,只說,“你看完了,和我說,我再在網上報道。”
溫婧長按存下了視頻,說好。
也在這時,手機上方彈出沈會州發來的消息。
是個定位。
顯示在區縣高速上。
溫婧點進去看了,卻沒有回復他,而是直接關掉了手機,繼續忙自己的事情。
十一月下旬,秋冬季交替。
天暗下來的也快。
溫婧幫著收拾義診現場的東西,搬回到車內。
也在這時,她接到了主任的電話,讓她帶著什么東西來哪位村民家一趟,說完也不忘囑咐她道,“小溫你來的時候叫個伴,千萬別自己一個人,這窮鄉僻壤的,天暗下來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