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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今日，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裴清殊還能清晰地記得四皇zi當時說過的話。

“十二弟，你不要覺得自己年紀小，就可以整日玩樂，不思j取。”

“六弟他三歲便能識千字，五歲就會作詩。你同他當年比起來，已經差得遠了。這會兒若再不努力，將來可怎么辦？難dao叫淑妃娘娘護著你一輩zi么？”

“你要是寫的好，回tou四哥就給你……帶糖吃。”

“……”

裴清殊記得，他全都記得。

他還記得，不guan自己寫歪了多少字，四哥都會耐心地幫他扶正。

他還記得，當年長華殿改制，每季度都要j行考試并且排名。那時候的裴清殊n基尚淺，成績連才學平庸的五皇zi都比不過。是四皇zi抓著他去修竹館，不求回報地替他補課……

后來，他們都長大了。

裴清殊發現了四皇zi的秘密，私心里對四皇zi的觀gan已經變了。

可四皇zi依然待他如初。

他想奪嫡時，他便去尋求裴清殊的幫助，從未對裴清殊有過一絲懷疑。

他知dao自己已經無緣皇位之時，就把自己所剩xia的資源全都轉交給裴清殊。

當他知dao匈nu人盯上了自己，想要利用他為北夏zuo事的時候……他選擇了第一時間向裴清殊坦白，并且冒著生命危險潛伏了整整六年。

最終他還甚至……為此而喪了命。

裴清殊沒辦法不去回想裴欽墨的好，也沒辦法不去自責。

他極其緩慢地從皇帝寶座上站了起來，邁著沉重的步伐，緩緩走向躺在棺材里的裴欽墨。

“四哥……”他聲音顫抖著喚了一句，當然沒有回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