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獵時的一點皮外傷罷了,你這時還管我做甚,小蓮,你……”
“小蓮?小憐?”紀小柔發(fā)出陣陣冷笑,“我現(xiàn)在不叫什么小蓮,我爹給我取了新名字了,我叫紀小柔,你不知道嗎?我現(xiàn)在是尊貴的柔昭儀。”她這話中卻有無盡諷刺。
“我正想問你呢?到底發(fā)生什么了?”秦楚玥只覺自己像一個被蒙在鼓里的人,“不對,現(xiàn)在最要緊的還是你的身子,你不管要跟我說什么也等你好了再說?!?/p>
紀小柔突然發(fā)作起來,露出兇狠表情,“總是這樣,你們愛喊我什么便是什么,讓我做什么我就要做什么,好像我跟那小貓小狗兒也沒什么區(qū)別。”
“我不是這個意思……”
沒等秦楚玥解釋,紀小柔就繼續(xù)自顧自說下去:“秦楚玥我恨你,你為什么要救我?為什么要給我希望又打碎它,他…他是我最喜歡的人,是你!是你毀了這一切,你憑什么,一次又一次救我,你是郡主是太子妃就可以這樣作弄人嗎?你和其他人一樣,都把我當笑話。”
秦楚玥見她語無倫次還越說越激動,絲毫不顧自己的病情,正考慮要不要先打暈她。
“你沒話說了是嗎?”紀小柔冷笑一聲。
“這,”秦楚玥面露難色,“小……”想到方才紀小柔的樣子,為免刺激她,謹慎改口,“柔昭儀,我實在不記得有哪里得罪過你,我只知道現(xiàn)在當務(wù)之急是找太醫(yī)給你治病。”
紀小柔只當秦楚玥在諷刺她,更是氣極。其實她已想清楚,方才大殿上那般情形,她和腹中胎兒已無活路,恐怕在父親眼里,她也是一枚棄子,醫(yī)好了也是等死。
她嘴唇泛著青白,仿佛連最后一絲血色也無了。
秦楚玥面露擔憂,只見她忽然拔下頭上發(fā)簪,朝頸部刺去,秦楚玥眼疾手快,連忙攔下,“你不想活了?”
在秦楚玥腦子里,命總是第一位的,她理解不了紀小柔為何尋死,就像她搞不懂紀小柔身上隱藏的秘密。
紀小柔恨恨地看著秦楚玥,“我是要死,我也要拉你一起死。”她反手又去刺秦楚玥,而且專找秦楚玥受傷的位置,只是實力懸殊,她哪里是秦楚玥的對手。
“你瘋了不成?”秦楚玥制住她。
“我是瘋了,我是被你們逼瘋的,不是你們,我也不會落得這步田地,我想要的,從來得不到?!卑l(fā)覺自己無法傷害秦楚玥后,紀小柔頹然低下頭,臉上更顯灰敗之色。
秦楚玥問:“你想要什么?”
紀小柔卻是怨毒的眼神死死盯著秦楚玥,仍舊答非所問:“我得不到的,你們也休想得到。”
“你口口聲聲說我們逼你,我何時逼迫過你做不喜歡的事,當初離府也是你自己要走的?!?/p>
“我自己要走的?”紀小柔笑出聲,“原來,太子是這樣跟你說的?!币粋€陰險的想法自她心中升起。
“難道不是?莫非,是燕凌逼走你?”秦楚玥如今對燕凌信任坍塌,這些耍心眼的事實在很容易聯(lián)想到他,“你進宮這事,是否也和他有關(guān)?是他逼你的?”
“你這么想知道,怎么不自己去問他?”紀小柔故意說。
我問他,他就一定會告訴我嗎?他告訴我的,就一定是真相嗎?秦楚玥心中也犯嘀咕。
“你也知道,他不會跟你說真話。你以為他真的愛你嗎?就像利用我一樣,他也只想利用你。”紀小柔這段時間在紀道芳身邊在宮中也沒有白學(xué),將她聽來的那些,現(xiàn)在用到了秦楚玥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