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紀相放棄惠王,莫非是打算扶太子?這也說得通,說起來,紀相也是太子的舅舅。可太子一臉的短命相,那就只有看太子妃的肚子了,但太子妃是誰家的女兒?秦家,紀相和秦家一向不對盤,如何可能對幫扶對頭?
那就只剩一個了,宮里那位昭儀,是紀相的義女,說是說陛下寵昭儀,要給她個好娘家,但怎么偏偏就是紀家?是紀相呢?
下面人即便看出端倪也看不出所以然,他們只是怕站錯隊,身在朝堂,如履薄冰。也有正派的官員不愿牽扯其中,他們只要陛下指定誰是太子他們就支持誰,而燕凌這邊,還有一半人是看著秦家來的,雖然大部分不是心腹,但不代表不能培養(yǎng),因此太子也算是漸漸有了聲勢。
特別是惠王府是敗落了,如今門可羅雀,再沒有往日熱鬧,太子府的拜帖就多了起來,紀道芳也開始假模假樣地和燕凌套近乎,不過障眼法耳。
他和紀青蓮一樣,深信燕凌活不了多久了,對將死之人不必費心力。燕凌卻是已經(jīng)暗中部署好一切,等著他們一個個投入到他布下的天羅地網(wǎng)中,因利相聚,因利相殺。他是下棋的人,而他們,全部是棋子。
惠王府中,短短數(shù)日,燕暉瘦了一圈,脾氣也更為暴躁,經(jīng)常打砸東西。
“這幫勢利眼,待孤登上皇位,定要將他們殺得一個不剩。”他說著又將一套瓷器掃到地上摔了個稀碎。
“惠王殿下慎言啊,小心隔墻有耳。”身后的心腹提醒道。
“有什么耳?那幫人早就跑光了!說起來都怪那個燕凌,我要把他千刀萬剮,要不是他要不是他”
“殿下,忍一時之辱,謀萬世之業(yè)。”
“忍?又是忍,總是叫我忍,結(jié)果落到今天這步田地,都是你們害我,滾!”他想像以前那樣踹人,卻因為腿腳不便差點站不穩(wěn),更加氣上心頭,這口氣非出不可。
又不知想到什么,他陰沉的臉上泛起一絲yin邪的笑容,“滾去把何總管給我叫來,說孤有要事找他。”
呵,皇嫂,就從你開始吧。
祝大家身體健康
“郡主,
你真的不要荔枝陪著你嗎?”荔枝給秦楚玥束好發(fā)冠,看著銅鏡中一身男子打扮的她問道。
“不要不要,”秦楚玥轉(zhuǎn)過身,
“你肯定又跟在我身后嘮嘮叨叨,沒玩一會就勸我回來。”
“奴婢哪有,
這不是怕您”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不會逃跑的。”她站起身,
也不跟荔枝多說,
“走啦。”一溜煙跑出屋子。
好不容易燕凌說她可以出去了,
這時間可不能浪費在和小荔枝打嘴仗上。
她大搖大擺從太子府正門走出去,
將手中折扇一揚,
圓圓的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
這一天的大好時光吶,是先去茶樓聽說書還是去逛市集,斗雞?看戲?上次哥哥說的幾家好吃的食肆還沒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