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頭呆腦地接著自己沒說完的話:“怎么喝我的酒啊?”
“以后不許你和別人喝酒。”燕凌輕輕刮了一下她的鼻梁。
不許你用那樣的的眼神看著別人,不管是男是女。
見她呆呆的模樣,他又加一句逗她:“不然我就喝光你的酒。”
秦楚玥的細腰掛在他手臂上,她愣著,還沒想明白自己又做錯了什么,
燕凌為什么又罰她。
“阿玥,我們已經(jīng)三日未見了,你能告訴我這是為什么嗎?”他溫言細語在她耳邊。
秦楚玥別開頭,心虛道:“因為,因為你公務繁忙,
我怕打擾你。”
燕凌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仰頭和他對視,
他喜歡她眼里只映出的樣子,但現(xiàn)在這雙清澈的眸子里盛滿了掙扎、抗拒。
“我要聽真話。”他手上用了點勁,
讓她離他更近了,“為什么躲著我?”
以他預計的,阿玥現(xiàn)在應該是信任他愿意親近他的才對,但是自從上次回來之后,她像是越發(fā)拘束了,最近更過分,在府里避著他不見,要不是他前兩日確實有事要做,早就要來找她了。
他語氣是平淡溫柔的,但卻抱她抱得很緊,讓秦楚玥感到一股無處可逃感,不知是因為醉酒還是害羞,她臉頰發(fā)燙,頭也更暈了。
秦楚玥忽然便委屈地哭了起來,“嗚嗚我不想做太子妃,”她摟住燕凌的脖子,“但是我舍不得你。”
燕凌一怔,手上的勁松了,“你說什么?”沒料到會聽到這樣的真話。
”雖然你你是個大渾球,你非要我嫁嫁給你,又,又兇我,不準我出門”秦楚玥抽抽嗒嗒。
被數(shù)落一番的燕凌哭笑不得,他抱起秦楚玥坐到榻上,拭去她眼角的淚珠,此刻萬般柔情涌上心頭,“不哭,不哭,都是我錯了,你不要再躲著我。”
借著酒勁,秦楚玥眼淚像決了堤的洪水,“我好想離開這里,我想出門,想去看看外面,還有好多好多地方我都沒去過,塞北、海外我,我不要做太子妃!”
她還說了許多話,但反反復復都是一個意思,她不喜歡這里,她要走。
所謂酒后吐真言,她說舍不得他是真,非要離開也是真,燕凌的心一下拋到高處,一下又跌到谷底。
他終于明白,不管他怎么做,都是留不住她的。
但是他,也不可能舍下眼前唾手可得的一切,本該屬于他的一切。
莫非注定有緣無份?燕凌從來不信命,他不是燕殷德。雖然在道觀中長大,可他對命理玄學之說一向不屑。
秦楚玥自己說得累了,靠在燕凌肩頭睡了過去,她在他懷中,他們離彼此這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