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道芳年青時,
為了穩(wěn)固自己的地位,不得已娶了一個家世高他許多,
但在他看來相貌丑陋還小心眼善妒的母老虎,他不能納妾,
在家中還要被她呼來喝去的瞧不起。
那時他還在戶部,領了與同僚下平陶村的差事,借故出來透一口氣。
也就是那時遇見了陳氏,她新寡,丈夫死了沒幾天,還穿著一身白,話少喜靜,唯唯諾諾,紀道芳見之心喜。
只覺這陳氏溫婉賢淑,即便不是極美,但與家中母大蟲比起來也是天仙,便借機強要了她。
陳氏十分膽小,不敢反抗,他記得她在他身下哭得凄慘的模樣,想到她剛死了丈夫,越教他興奮。
雖在平陶村只待了兩日,但那蝕骨銷魂的滋味,如今見著眼前的姑娘,他盡數想了起來,再沒有比那更刺激的事。
他在陳氏身上紓解了自己于家中受的氣,竟不知他走后陳氏懷了身孕,想來是被他們當成了遺腹子,否則怕是早已沉塘了。
再看眼前的女子,一半像他妹妹,一半卻是像陳氏。
“你娘還活著嗎?”
聽他這么問,小蓮已確定了他身份,眼中立時堆滿淚水,“娘親過世了?!彼е?,好像是怕自己痛哭失聲。
好乖巧可人的女兒,紀道芳心里更喜歡,“你叫什么名字,她有沒有和你說過生身父親的事?”
“我名喚小蓮。娘親說爹爹是天都城里的大官,她死前叫我來找爹,我來了天都四處打聽,都說沒這個人,后來被騙到了迎春樓”
紀道芳大駭,“你進了迎春樓?!”
“我被人救下了”她說這句時垂著頭,紀道芳沒看到她咬著牙。
紀道芳長舒一口氣,她打聽不到他卻不意外,他和陳氏說的是假名,雖然那婦人看著膽小,誰知有沒有別的心腸?
他還覺得幸虧他謹慎了,否則被小蓮找上家門豈不是也被那母老虎知道了。
“好孩子,你是個有福之人,”他用慈愛的目光看著小蓮,“你知道我是誰嗎?”
小蓮茫茫然搖頭。
“我就是你在尋找的親生父親,”他露出落寞神情,“但已經不是你娘口中的大官咯。”
“爹?你真是我爹?”小蓮驚喜道,又擔憂,“爹爹碰到煩心事了嗎?”
紀道芳嘆了口氣,“此處不便講話,我們換個地方,爹爹再說與你聽?!?/p>
二人離開花街,不遠處的瀟湘館樓上,尹媽媽合上窗戶,對燕凌說,“主上,他們走了?!?/p>
燕凌面前有一個棋盤,對面卻沒有人,他落下一枚白棋,又從對面的棋盅取了一枚黑子。聽到尹秀姨的話,抬起頭,“不用派人跟了,我知道他們接下來要去哪?!?/p>
“是?!币愦瓜骂^。在主上手中,都是棋子,沒有對手。
他將棋盤打亂,撐著腦袋思索,尹秀以為他在想什么重要的事,忽聽他道,“秀姨,你說女人,都喜歡什么?”
尹秀眉頭一跳,她沒聽錯吧?主上在想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