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還不夠冷啊?”
荔枝怕她家小郡主又要她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頭皮發麻,“小姐,我覺得夠了殿下一定是看出來了,但是不明白小姐的用意。”
一語驚醒夢中人,是了,冷落都有個由頭,她沒頭沒尾的,燕凌怕是沒回過味來,還是要和他說清楚。
“荔枝,你去把太子叫過來。”
過了一會,燕凌翩然而至,他一身淡青色的長袍,站在那里,便是修竹青松,孤高淡泊的君子風范。
這樣的極品,離了還是有幾分可惜的,但比起自己的性命,就都不重要了。
秦楚玥叫荔枝出去把門帶上,才緩緩開口,“我找你來有一事商議。”
“太子妃請說。”他找了一處坐下,正想聽聽他的太子妃在謀劃什么大計。
“你應該也發現了,我倆性情不合,我跟你說,你也不要太難過,我想”秦楚玥停頓了一下。
“嗯?”燕凌執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根根如玉。側頭看她,靜待下文。
“和離。”秦楚玥滿眼寫著期待。
“不離。”燕凌答得干脆。
她倏地站起身,“為何?我這般待你,你還要同我一起嗎?”
“我看太子妃千好萬好,并無哪里不妥。”燕凌端起茶杯,茶香撲鼻。
秦楚玥急道,“我不理你呀,我以后都不理你,我,我就當你不存在!你要是不和離,咱們一輩子都這樣。”
燕凌飲了一口茶,慢條斯理,“可以,我只要你人在我身邊就行。”
瘋了瘋了,秦楚玥瞪大雙眼,沒想到燕凌對她已癡狂到這種地步,不由后退了兩步。
燕凌暗笑,原來她這兩日弄些小動作,是為了叫他和離。怎么跟孩子似的,也越發可以想象到她原先在家中被寵得什么樣子,大概覺得不理某人便是天大的事。
難怪這兩日在府內與他低頭不見抬頭見,卻形同陌路。
他看向秦楚玥,略帶病容的臉上浮起一絲笑,“與阿玥相處愈久,越覺得有趣,叫孤如何舍得放手,這太子妃,非你不可。”
秦楚玥打了一個寒顫,明明是肉麻的話,聽著卻這么可怕呢?
燕凌走后,荔枝進來就看到她家郡主白著一張小臉,“郡主?”
“荔枝啊,”秦楚玥拽著她衣袖,“完了,太子已經愛我愛到發狂了。”
“那怎么辦?”荔枝撓頭,其實也不太懂,這不是好事嗎?
“不行不行,還是跑吧,三十六計,走為上策。這樣,明日歸寧,我先……”秦楚玥小小聲地吩咐荔枝明天如何配合她的逃跑路線。
“還逃啊?”荔枝一臉為難,實在怕了。
“噓,你小點聲。算了,你若是害怕,明日還是留在太子府吧。”
上次秦楚玥走也沒帶荔枝,因為兩人同行,目標太大,又互相牽制著,逃跑還是一個人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