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玥掙脫不開他,氣呼呼道:“那你快說呀。”
“襲擊你的那伙人,正是燕暉的人。”
“什么?!”
震驚之下,秦楚玥腦瓜子轉動起來,不對呀,如果這次抓她的人和重生前殺她的是同一人,她是在嫁與燕暉當夜死于非命,表面看,好像確實燕暉嫌疑極大,可這樣一來,他又有什么好處?倒與我家結親不成結了仇。
不想娶我,大可直說,我也不愿嫁呢,可他之前的言行舉止,不像啊。
饒是她再聰明,也只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想不通其中的彎彎繞繞。可她很確定一件事,不是燕暉要殺她。
那伙人很顯然要抓她活口,是燕暉就不奇怪,抓她估摸著是要尋仇,畢竟她害他摔斷了腿。
知道幕后主使是燕暉,她不意外,卻有些失望,依舊毫無兇手的線索。
她聽到燕凌說:“若此事鬧開,他意圖謀害太子妃,可不是小罪,和西戎公主的婚事自然也就說不成了。”
秦楚玥眼前一亮,“太好了!”她只是虛驚一場,能換黛姐姐遠離火坑,不虧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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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消息靈通的皇后自然也知道寶貝兒子又犯了大錯,奈何如今不比從前,紀小柔分走了圣寵,她說話不如從前有用。重新得意的紀道芳又處處限制她,手伸不出去。
如果燕暉出事,那她前面的經營,如今的忍耐煎熬,便毫無意義了。紀青蓮發了瘋似的在房內摔打東西。
就在所有人注意力放在秦楚玥遇刺,燕暉被供出是主使之上時,宮里意外傳出喜訊,昭儀懷上龍嗣,圣上龍顏大悅。
更令人意外的是,之前已對惠王不管不顧的紀相恭喜皇帝的同時替惠王求情了,使惠王免于牢獄之災,只是被褫奪王位罰沒財產。
紀青蓮知道燕暉人沒事就放下了心。不相信紀道芳是顧念親情,他可是為了自己連對他最好的親人都能背叛。他一定有所圖謀,或許很快就會找上門了。
紀小柔懷孕,也不知道懷的是哪來的野種。紀青蓮嘴角噙著譏誚的冷笑。
兩日后,如紀青蓮所料,紀道芳來了。
“娘娘近來可安好?”紀道芳一貫地虛偽做派。
紀青蓮則是一副要哭的可憐模樣,“哥哥,我要謝你,謝謝你還記得上次說過的話,放我暉兒一條生路,從今以后,你就是我們娘倆的恩人。”
“娘娘這是說哪里話,我們一母同胞,何分彼此。”
然這兩個身體里流著同樣血脈的人都知道對方是什么貨色,寒暄演戲也不過是互相惡心一下。
紀青蓮猜紀小柔腹中骨肉不過是子虛烏有,想以此事要脅,“我也和哥哥一條心,柔昭儀混淆皇室血脈一事,只要我娘倆活著,便不追究。”
言下之意,她一死,這秘密就守不住了。
“臣惶恐,娘娘慎言,柔昭儀腹中確是真真正正的龍子龍孫。”
紀青蓮當他裝傻,索性開門見山說:“哥哥手眼通天,怕是早就知曉陛下身患隱疾,根本不可能再留下子嗣。”
“誒,娘娘此言差矣,孩子是燕家的,與孩子不是陛下的,兩件事并不沖突啊。”
紀青蓮愣住了,燕氏旁支大都分散在各地,且血脈淡薄,除了燕殷德,只有燕凌燕暉在天都。
紀道芳繼續說:“娘娘,柔昭儀之前,可在您宮中當差啊。”
他這話說得意味深長,紀青蓮聽懂了,她重復道:“不可能不可能……”
可心里也不得不承認,燕暉同燕殷德很像,特別是那副好色的性子,再加上那次燕暉傷勢加重卻支支吾吾,紀小柔搖身一變成為宮中貴人,可都是前后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