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是出宮了,就連讓親信的宮女去宮外買一副落胎藥來都沒有機會。
這才會一直拖到了今日!
如若,不是喬念退了連御醫們都沒有辦法退下的高熱,舒元公主還真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喬念看向舒元公主,柔聲問道,“所以,公主想要民女做什么?”
“自然是神不知鬼不覺地替我除了這禍害!”
她管自己腹中這三個月的生命,叫做禍害。
喬念垂下眸來,沒有應聲。
舒元公主卻是迫不及待地站了起來,快步行至了喬念的面前,壓低了聲道,“我聽父皇說,你的醫術是一位神醫教的,那神醫手底下定是有落胎的方子,能落得又快又好!”
“民女只是得了神醫的幾本醫書,里頭未必能有落胎的方子。”
喬念如實回答,可舒元公主卻是不信,“我不管!沒有也得有!我會告訴父皇,去平陽王府陪你幾日,你就得想法子在平陽王府里將我的胎落了,否則,后果你知道的!”
喬念心頭沉得厲害。
她不想讓舒元公主住進平陽王府。
落胎之事,何其危險?
倘若舒元公主有個萬一,豈不是無端連累了楚知熠?
喬念深吸了一口氣,這才道,“王爺離京后,我便打算搬回我的小宅院去……”
熟料,話音未落,便被舒元公主打斷了。
“你只管回你的小宅院,但我一定是要在平陽王府里落胎!”
很顯然,舒元公主知道楚知熠在喬念心里的分量。
喬念既然不肯連累楚知熠,那必然就會找到最好的落胎藥來給她,以保證她能安然無恙!
喬念垂在身側的手,微微緊握成拳。
她一介平民,無法與皇權爭斗,更何況還是被皇上捧在手心里的舒元公主?
眼下,便只能暫時依著舒元公主所言行事。
從舒元公主的寢宮里走出來,喬念只覺得通體生寒。
可還未走幾步,便見到了一個熟人。
蕭何。
只見,他站在不遠處的小道上,身上所穿的乃是禁軍統領的官服,腰間配著一把長劍,立在那初秋的樹蔭之下,平添了一副瀟灑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