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念所說的證人,自然是二毛他們。
那日她命人將林鳶關在柴房之后,第二日就去找了二毛他們。
在告知了二毛林鳶的真實身份后,二毛才終于明白自己是被騙了,于是將之前的事和盤托出,自然也將那游商的名字說了出來。
再之后,喬念就找到了那個游商。
也是巧,她若晚去一天,那游商就又該離京去了。
林鳶早已沒了辯駁的力氣。
反倒是林燁,有些不可置信地將被他珍惜地收在腰間的平安扣取了出來,看向林鳶,“所以,這是你找人刻的?為了讓我相信這是你親手所刻,這上面的刻痕還是歪歪扭扭的!還有,還有這血痕,難道也是你故意滴上去的不成?!”
林鳶緩緩抬眸,看向林燁,“你都已經這樣認定了,那還有什么好問的?”
那般可憐兮兮的樣子,終于是再也裝不出來了。
林侯爺氣壞了,“你!我竟沒看出來,你心思如此深沉陰毒!”
“我陰毒?”林鳶晃晃悠悠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冷笑著看向林侯爺,“我陰毒也是你們害的!三年前,我說我是你們親生的,你們就信了,連著自己養了十五年的女兒都不管了!小翠冤枉了她,你們居然連一句話都不替她說,由著她被冤枉,被帶去了浣衣局!那我呢?我不怕嗎?我整日擔心我的真實身份會被你們揭穿,到時候落得個比她還慘的下場!我只能努力為自己盤算啊!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有什么錯!”
林燁從這番話里,聽出了關鍵信息。
“你整日擔心你的身份被揭穿?你不是說,你對冒認一事,并不知情?”
林鳶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說漏了嘴。
但,她已經不怕了。
事已至此,她還有什么好怕的?
當下,便是深吸了一口氣,“我說什么你都信?那我說我沒有打她,你為什么又不信了?”
這個‘她’,所指的是林夫人。
可很顯然,此時此刻,林鳶已經不想再喊林夫人一聲‘娘’了。
林燁怒極了,指著林夫人的領子喝道,“為何不信?你看看這都是什么,你叫我怎么信!”
“不過就是幾個掐痕罷了!又如何了?一個瘋婆子難相處,我被氣得掐了她一下,又能怎么樣!”
話音未落,林燁猛然一個巴掌甩了過去,“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