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聽說,連季岳最后都暈過去了,老爺,夫人,真不是奴才們不配合!”
幾人三言兩句,就將矛盾指向了喬念。
蕭母沉著臉,看向喬念,“念念,如今不是娘信不過你,實在是你下手太狠!你看看他們一個個的,今日見到你都是一臉懼怕的樣子!”
聞言,喬念也不禁看向那幾名小廝,果然是連看都不敢看她。
昨日的試針,只怕是讓他們心中都有了陰影了。
喬念眉心微擰,長嘆了一口氣,這才開口,“昨日之后,我也懷疑是我的問題,連夜書信去請教了那位名醫。得到的回復是,疼是正常的。”
“夫君的雙腿如今就是需要用強烈的痛感去刺激到深層的穴位,普通人自然會受不住。”
喬念沒說,蕭何的雙腿是中毒所致,刺激深層穴位的同時還要排毒,痛感就更強烈了。
當然,她下手生疏也有原因,但不能因為她如今還生疏就放棄了。
蕭何的腿,總要治好的!
一旁,蕭父的臉色仍是很難看,“你口口聲聲說的名醫,卻又不與我們介紹那名醫到底是什么人,若實在不行,就叫劉大夫去學,他總比你靠譜些!”
聞言,喬念微微擰了眉。
府醫的身份,她也是萬萬不能暴露的。
正想著該如何回絕,就聽蕭何忽然開口道,“名醫避世而處之,與念念有緣才叫她醫治孩兒,劉大夫去了,怕是連那位名醫的面都見不到。”
蕭父聞言,眉心不由得緊擰,卻道,“那如今教了她又能如何?無人試針,她也學不會怎么治你,還不是白忙活一通?”
“那便不治。”蕭何神色淡漠,一雙眸子落在前方,卻未曾看向任何人,“孩兒本就在五年前就被判了‘死刑’,是念念帶來了一點希望,而今卻因這點希望艱難,就要怪責到她身上……”
話說到這兒,蕭何方才看向了蕭父與蕭母,那雙清冷的眸子里隱隱閃動著幾分光芒,“我心疼她。”
最后那四個字,只讓滿大廳的人都是一驚。
喬念怔愣著,看著蕭何,全然沒想到他會說出這四個字來。
但,轉念一想,或許蕭何也只是用這四個字來對付蕭父蕭母的而已。
想著,她便悄悄看向蕭父蕭母,果然見他們二人也都怔愣著,驚訝于蕭何對她的‘感情’。
嘴角不自覺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喬念想著,蕭何的這份‘感情’,看來是能成為她的擋箭牌的。
只是,喬念嘴角的這抹笑,落在蕭衡的眼里,就成了幸福的嬌羞。
心頭的怒火涌起,手中的茶盞被他緊緊捏著,仿佛下一瞬就會碎裂開來。
當初他請旨求娶她的時候,她怎么說的?
她說荊巖才離世不久,他便要娶她,他不是人!